我：我当然知道，你是不是在和他聊天？

她：算是吧。

我：是就是，不能说算是，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和他聊天了，就是看看你跟不跟我说实话。

我发出这条讯息后，苏晗暂时没了动静，过了好久才发过一条讯息。

她：你和高震合起伙来耍我！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我：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你误会了，你别生气，别急，我真没那个意思。

就在这时，高震也发来消息。

他：苏晗和我聊好好的，怎么突然骂起我来了？你他妈给她说什么了？

我：一言难尽，等会儿我先稳住她。

他：快说！

我：不好说，你先等一下。

他：我叫你说你听见了吗？

我：等一下。

他：135XXXXXXXX。马上打给我，快，不然后果自负。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拨了那个号码。

“说吧。”高震的声音有些浑浊。

“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问她是不是和你聊，她说是，我就说我其实早知道了，就是想试试她有没有骗我，逗着玩的，想不到她就急了。”

“你别那么贱好不好。”高震沉默了很久说。

“我没别的意思。”

“我等了半年你知道吗？就因为你一句话，毁了，要你你试试？”

“我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高震把电话挂了。

我收起手机，开始向苏晗道歉。

我：我就随便开玩笑，你别生气，你要是不解气就出来，我到你家院门口让你随便打。

她：算了吧，你本来就挺爱搞怪的。

我：对不起，真的，我没有耍你，也从来没想过要耍你，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她：我这是很久以来第一次和他聊天，因为是他生日，我还要送礼物给她，可你现在叫我怎么送给他。

我：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她：我不生气了。

我：你真别生气了，对不起。

她：好，我不生气了，明天你陪我去给他买生日礼物吧。

我：好吧，几点。

我：八点。

我：行，我去接你。

她：我现在有点儿乱，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先下了，明天记得来接我，88。

我：拜拜。

苏晗下线后，我看到高震的头像依旧亮着。

我：苏晗下了。

他：我知道。

我：她说她不生气了。

他：她越说不生气，其实越生气，

我：你的生日惹你不高兴，真对不起，你还生气吗？

他：你试试看你生不生气，我的生日指望她能来，可让你毁了。

我：她还会买东西送给你的。

他：不会了。

我：会的，她跟我说会。

他：她给你说这个干吗？

我：她让我和她一起去给你买，可能是因为她没有车子不方便。

他：你和她几点去买？

我：八点，这么晚了你干吗还不睡，别明天过生日的时候睡着。

他：我家里没人，睡不着。你现在还在网吧？

我：是。家里没电，就来网吧。

他：我出去找你，你在网吧楼下等我，我去找你聊聊。

我：在QQ上聊不好吗？

他：没意思，我命令你出来，就当是补偿。

我：好好好，我在网吧门口等你，你快点儿。

我离开网吧，坐在网吧门口的人行道上等高震。我抬头看头顶的天空，竟是蓝色的，那是一种很重很重的蓝色，并不是我们平常所认为的黑色。我还看到两个人在飚摩托车，以近乎疯狂的速度你追我赶，虽然他们随时有撞车的危险，但他们停不下来。

不一会儿，高震骑车子来了，对我说：“走吧。”

“去哪儿？”

“我家。”

“去湖边儿聊不行吗？有意境。”

“不习惯，走吧，别磨蹭，我家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