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天地本性安人
《吕氏春秋》开卷就推出《本生》篇。
《本生》第一句话就说:“始生之者,天也;养成之者,人也;能养天之所生而勿撄之谓天子。天子之动也,以全天为故者也。”
大意是:给我们生命的是天,让万物生命存在的是人,能够保证自然界万物顺利成长而不受损害的是天子。天子的责任就是保证自然天性的存在。
天子是怎么来的,他的责任是什么,怎样才能做好一个天子?这几乎就是贯穿整个《吕氏春秋》全书的核心思想与内容。
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最早出自史前社会,完整地叙述这一故事的,是三国徐整的《三五历纪》。他说——“天气蒙鸿,萌芽兹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启阴感阳,分布元气,乃孕中和,是为人也。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肉为田土,发为星辰。皮肤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甿。”
盘古凭借着自己在圆球里孕育出的神力,把天地分开后,便累死了。盘古临死前,嘴里呼出的气成了春风与云雾,声音变成了雷霆,他的左眼变成太阳,右眼变成月亮,头发和胡须变成了夜空的星星,他的身体变成了东、西、南、北四极和雄伟的三山五岳,血液变成了江河,筋脉变成了道路,肌肉变成了农田,牙齿、骨骼和骨髓变成了地下矿藏,皮肤和汗毛变成了大地上的草木,汗水变成了雨露。盘古身体里的其他东西变成了有灵魂的动物,而人就是这里面的万物之灵。
盘古自己的灵魂却随之上了天,成了神,在天上看着我们的言行,如果我们的言行不对,它就会制造天气的变化,发生洪水与地震等自然灾害来严厉惩罚我们。
为了管理好我们的人和地上的万物,上天给我们派来了他的儿子,就是我们的天子。天子的责任就是引导我们如何顺应天势,管理土地,种植庄稼,养育后代。
天子不时地亲自考察散布在人间各地的贤德之才,根据他们的才能授予适当官职来管理百姓。
天子做事的原则是保护生命顺应天性存在,这也是天子设置官吏的原因,更是官吏们行使使命的原则。如今,昏庸无道的君主太多,他们往往不顾百姓的承受能力,多设官吏增加百姓的负担。就说军队吧,设立军队是为了防御敌人。可现在的军队并不是去防御敌人,而是自相攻伐,甚至去对付百姓,这样的军队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