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杰克·艾勒里,我还有五个名字要问丹尼男孩。他扫了一眼清单,然后用食指点着其中的一个名字。“艾伦·麦克莱什,”他说,“风笛手麦克莱什,我听人这么叫过他。”
“因为他是苏格兰人?”
“可能有这个因素。但我觉得这名字跟风笛的关系不大,更多是指打人的工具。”
“他选这个做武器?”
“据我所知,”丹尼男孩说,“他只用过一次,但为此坐过牢,这个名字也就叫开了。你知道可怜的造桥者皮埃尔的故事吗?”
“当然知道。”
“‘啊,先森,我,皮埃尔,造了辣座桥。我造了十几座桥。可辣些人会叫我造桥者皮埃尔吗?辣些人不会耶。’”
“就是这个。”
“‘他们就知道吹箫。’天哪,还是老笑话逗啊。不然怎么能流传下来呢?”他拿起魔方看了一眼,又放下了,“我能肯定风笛手又进去了。他是一起毒品交易的中间人,犯了洛克菲勒禁毒法,判得还挺长。几年前的事儿了,不过好像还没放出来呢。”
接下来的两个名字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克罗斯比·哈特。我好像根本没听说过有人拿克罗斯比做名字的。要是有,我肯定记得。相比之下,下面这个名字又走了另一个极端了。罗伯特·威廉姆斯?这名字你一喊,得有多少人答应啊。”
“我甚至不能肯定他是不是坏人,”我说,“他是杰克的一个朋友,杰克睡了他老婆,而且可能还搞出孩子来了。”
“也就是说,找一个老婆到处乱搞的罗伯特·威廉姆斯。这范围倒是缩小了。”
剩下两个名字,丹尼男孩认得,但不知道他们最近在干什么,也不知道到哪儿去找他们。“上城是有个赛滕斯坦。卡布里尼大街?就在那附近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个销赃的,买卖不大。再然后就销声匿迹了。弗兰基·杜克斯,这名字我倒是知道,尽管不明白为什么知道。杜克斯是姓吗?还是因为他拳头厉害,大家才这么叫他的?”
应该没那么厉害,我想。痛揍了他一顿。杰克的清单上是这么写的,打断了他的鼻子和两根肋骨。
“嗯,有人可能知道点儿情况,”丹尼男孩说,“或者认识知道的人。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