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情,她想得到什么是绰绰有余,而她这个笨丫头,却总是喜欢在胜利的关键时刻打退堂鼓,与第一失之交臂不说,还爱装成乐呵呵的样子自欺欺人。
总归之一句话,她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很普通,很普通 .无齐娟娟的坚强能干,只有把自己这根草根捶打起来,打肿脸充胖子。
按照齐娟娟的说法,这打肿脸充胖子的功夫,还不真是谁都能办到的?比如说凌成枫这号学校里万人迷的大男生,偏偏被她平平凡凡的舒简绘给钓到了手。
缘分,确实是缘分。
地下铁,“城市里无视阳光的潇洒”,由于地面上交通工具拥挤,数年前,她与一帮大学生经常需要搭乘它从A校区到合作大学的D校区上公共选修课。那一夜,D校区的老师拖堂,造成一班子的同学延迟近两个钟头的时间放学。舒简绘作为其中不幸的一份子,赶上地铁车站人流量的高峰期,上车时与同班同学走散,又很倒霉在中途遇上地铁列车事故维修,被迫出地铁站转乘公交车。
夜色漫漫,舒简绘对陌生的地方方向感一直不好。转悠几圈,竟是来到一条从未听说过的大街。迷路,手机当机,不见公交车站,报亭关闭,小店里的人用鬼鬼祟祟的眼光藐视她。舒简绘愈走愈冷,几乎是把头缩到了领子下方。在她这样畏手畏脚的情况下,贼,一名贼的手伸进了她的大衣口袋,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掏走手机。
“喂!”她一个转身捉住贼的手腕,要再吼出一声气势泰然的“还来”,却见那男人长了一嘴凶恶的长板牙,吓,本能地僵住了。
“你做什么呢,小姑娘?”男人一边嬉皮笑脸,一边要把她的手拿开。
舒简绘乍醒,怒道:“你偷了我的手机!”
“你哪只眼看见我偷手机了?”男人生就一副无赖相,眼睛阴森,蛇一般的目光滑过她的手背。
舒简绘抓他的那只手便是从手腕到指末一道痉挛,呼着气:“你,你别想逃,我会报警的 ”
“你报啊!”男人瞪大了布满青筋条的眼珠子,在舒简绘看来那就是一双恐怖电影里的死鱼眼。她来不及害怕呢,男人将她身体重重一推,她踉跄几步几乎是跌倒在地。瞅准四周无人的时机,男人把手放入了口袋里握紧。
“住手!”一声猛喝,骤然在男人背后如磅礴的气浪推来。
男人想再进一步的脚定在了原地,回头看,见是一名瘦高的男生,穿着天蓝色运动装,左手搂个牛皮纸袋。人看似纤细,一双眼睛眯起来挺骇人。
什么人?舒简绘与男人一样的迷惑。
“我说了,让你住手。”男生那双洗得发白的板鞋踩在路道的泥沙上,发出的沙沙声却能让人想起军人行军的脚步,与他的声音一样拥有压倒一切的气势。
然而,行恶多年的贼又怎会就此害怕呢?打量完男生不足畏惧的身板,男人笑笑:“小子,你是想行侠仗义?”
“不。她是我女朋友。”走到舒简绘身边的男生,冷漠的一张脸忽然笑的刹那,足以让舒简绘一晃神,“小白,我让你在前面路口等我。你怎么就走了呢?我知道你还在恼我,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所以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汉堡。”
舒简绘眨眯眼睛。对方把牛皮纸袋硬塞进她怀里时额头上冒出一层薄薄的细汗,脸皮笑眼睛却是严肃地瞅着她,大概是怕她不配合突然冒出些不合适的话拆穿他的把戏吧。
一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
舒简绘就此往敞开的纸皮袋里看一眼,哪里有汉堡?囧,都是些药袋。看来他也是不会撒谎的人,怪不得刚才边说话边冒虚汗。握起拳头咳咳两声,她装得正儿八经起来,翘起鼻子哼道:“一个汉堡就想让我原谅你?”
或许是她演得太真,男生愣了愣,脸皮一僵一柔,却真有点像吵架的小两口子,把男人也给唬住了。没兴致看人家唧唧喔喔,男人拿手挖挖耳洞要走。
舒简绘突然记起,叫道:“我的手机 ”并且冲上去拉男人的衣物,非要男人将手机还回来不可。
男人一转身露回凶恶的嘴脸:“好啊,都已经放过你一马,你这不识相的!”说罢操出口袋里的小刀。
“汪!”说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