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事？”

青持犹豫了几分，淡然开口：“父皇让我陪你几天，熟悉宫廷，你这样出去会被人看见，父皇……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他的声音很是柔和，似乎是天生的，陪着他清隽的身形，让人很容易卸下防备。青画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青持的声音……听着不知不觉地舒心。就是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乖乖顺从了，跟上了他的脚步--只是她明明才见他第一面，又哪来的熟悉呢？她的记性向来不差，不可能声音耳熟却不记得脸啊。

夜幕已沉，皇宫里的灯尽数亮了起来。青画的灯早就被青持给丢在了一边，他顾自走在前面，青画默默在他身后跟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宫门口。门口的侍卫像是早就知晓，相互看了看就绕开了宫门，大大咧咧地留出了毫无防备的侧门。

“太子……”青画愕然开口，难不成他是想离开皇宫？她该跟去吗？

青持回头轻道：“只是去趟郊外，去看……故人而已，你若不想去，现在还可以回寝宫。”

青画踟蹰了，虽然不熟，但这是个难得的独处好机会。

“我去。”

宫门外面备了一匹马，看样子青持本就是想一个人走的。他上马姿势矫健如飞，坐在马上朝她伸出了手。青画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青持催促的眼神中坐到了他的身后。

青画很小心地上马，小心翼翼地把自个儿身上带的些药藏深了点。她早就发现了，这个青持会武。皇子们骑马射箭当然多多少少会一些，但真的会拳脚功夫，混迹江湖的却不多，而这个青持恐怕是个异数。无论是医者还是蛊师，有些微妙的东西是与常人不同的，她必须分外小心才能让他注意不到她举手投足间暴露的东西，譬如她身上可能带着点书闲宫里毒花毒草的味道，譬如她这趟是别有用心的。

约莫半个时辰，气氛也渐渐融洽起来。青持是个闷葫芦，但至少问话还是会答的。青画就把对话很谨慎地绕到了她想知道的东西那儿：

“太子到过朱墨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