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小，不懂。

青画笑，上辈子十九年，加上青画的六年，她其实已经二十有五了。如果当年她没有死而复生，恐怕尸骨都已经化为了尘土，如果当年嫁的不是墨云晔，恐怕孩子都已经绕膝了吧。想到孩子，青画的笑也带了冷意，她当年其实也有过一个孩子的，只是还未成血脉，就已经随着宁锦的死埋骨他乡。

这些，墨云晔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对了画儿，”书闲擦干了眼泪，小心开口，“陛下让我和你说，你若是想回宫，随时可以回去。”

青画愣了，随时回宫，墨轩的意思或许书闲不明白，她却明白，他是在催促她快点行事。或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已经等不及考验期了吗？

三个月缩短为半个月，这事非同小可，如果是三个月她就可以一步步地慢慢来，可如果是半个月，或者是仅仅这几天，她却不知道能不能应对得过来。墨轩给的考验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名正言顺地拔除秦瑶、洛扬这一支线，可是现在实施名正言顺的法子已经没有时间了……

书闲见她愁眉不展，问道：“画儿，你怎么了？”

青画皱眉低头，眼波闪了闪。

“画儿？”

书闲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急切。

青画抬头认真地看着书闲，问她：“书闲，你信不信我？”

书闲一愣，第一反应是茫然点头。

青画敛眉道：“那如果是赌命呢？”

“信。”

书闲的眼睛清澈而澄净，明明柔弱的眸中却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执拗。这份执拗倒叫青画心里暖了许多，却也有些后怕--这个弱女子，她就这么轻易地把命交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