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咬牙。

书闲叹了口气：“画儿……”

门口传来脚步声，打断了书闲未完的话，继而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声音响了起来：“贤妃娘娘，轿子已经备好了，可以起程了。”

书闲点点头，回眸看了青画一眼，轻轻地把怀里的物件捂紧了些。她这个小动作不大，却还是被刚抬头的青画发现了，一时间，她有些泛红的眼里露出几分踟蹰，看得出是有些不忍和忧郁。书闲笑了笑，安抚她：“没关系。”

青画咬牙道：“你要是……”

书闲只是笑，轻轻摇头：“没关系，画儿，真的没关系，你不要介怀。”

一顶香轿，载着书闲体体面面地离开了摄政王府。书闲一走，青画贴身的侍从就都回到了她身边。她的手上沾了些刚才的糕点末，黏糊糊的带了点颜色。小易见了，从怀里拿出块手绢替她擦手。

青画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小易拿在手里的绢帕。很多年前几乎人人都知道墨云晔贴身带着两个红颜，一个秦瑶，一个秦易。秦瑶后来成了他的侧妃，而秦易却当了王府里的一个寻常丫鬟。只是以墨云晔的个性，怕是越是不起眼的角色才是他的棋子。

她想了想，冒险开口：“小易，你讨厌秦瑶吧？”

小易的手顿住了，她抬起头，眼里有一丝诧异。

青画笑了：“你憎恶她，对不对？”

小易脸上的愕然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她愣愣地看着青画，这个不久前还憨态可掬的小姑娘，她的眼里总是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这会儿却清亮得震慑人心。

夜，还是来临了。

青画早早熄了灯，却辗转难眠，末了披上了衣服偷偷出门--她很想去西院，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