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妙人扶着燕鸿,趁机在她耳旁快速低语了一句,“姑爷很俊。”
短短四句,引得燕鸿眉弯唇翘。能不乐吗?没想到能嫁个帅哥,赚大发了。
新郎倌儿在前稳稳走着,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喜婆丫环们都退下了,这里的喜房静悄悄的。
燕鸿老老实实地在床上端坐了一刻钟左右,发现四周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她小范围地动了动脚,没声儿;试着抬了抬手,仍是没声儿。
好吧,那她就大胆地上了!
撩起盖头的一角,大眼灵活地勘察了一下四周,很好,没有人。
刺溜一下蹿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牛饮而尽。差点儿没被渴死,从早上吃了那些干巴巴的糕饼后直到现在,她滴水未尽,渴得她恨不得咬破口腔内壁喝点儿血水。
这会儿她总算是体会到了干涸几个月的农田一朝得到灌溉的感觉了,幸福得不得了。
按理说她嫁的这个相公应该不存在应酬问题,怎么这会儿还不回新房?
燕鸿一手撩着盖头一角,一手搓着下巴思来忖去,脚下也不忘踱着八爷步绕着新房走圈圈。嘿,她正襟危坐了一整天,也该放松放松了,都快腰酸背痛腿抽筋儿了!
转了一圈没啥心得,只好转身继续面向大床,等待良人归来。
呵,一回头吓了她一大跳,喜床西侧的绣屏一角,突然冒出来个大红屁股。
“你,你是人是鬼?”燕鸿轻喝道。之所以不敢大声,是怕引来一些相关人士和不相关人士,到时候鬼没赶跑,她可能还会声名扫地。
大红屁股一动不动。
难道她看花眼了?揉揉眼睛,还在嘛。
燕鸿壮着胆子,蹑手蹑脚地转到大红绣屏的另一侧,深吸一口气,再定了定神儿,这才敢探头望过去。
外着红锦袍内着红里衫,头戴双花红帽胸缠大红绸花,经鉴定,此人应该是她的新科相公——东方萌是也!
他撅着个屁股一动不动地蹲在这里干吗呢?
燕鸿实在有些无聊,所以她也凑过去蹲了下来,想看看他究竟盯什么盯得如此全神贯注、一丝不苟。
可是地上什么也没有。
“嘿!”燕鸿冲着他面前挥了挥手。
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