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没有人类学家的事。
9点20分,我回到办公室,给北卡罗来纳大学夏洛特分校的同事雅各布·德鲁姆打了个电话。电话不通,但语音信箱开着,我要他回我电话。
电话打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嘿,坦普。”
互相问候时,我们这些南方人通常都说“嘿”而不是“嗨”。有时为了提醒或是引起别人注意,或是提出异议,我们也会说“嘿”,不过发音的时候,就要吐气,而且尾音都省掉了。但杰克的这个是没有吐气、达到演员标准的“嘿”。
“嘿,杰克。”
“今天夏洛特温度不超过华氏55度,你那里冷吗?”
冬天的时候,南方人拿询问加拿大的天气怎样来寻开心。夏天的时候则喜欢拿突然降温开涮。
“很冷。”天气预报的最高温度也是在零下。
“我还是去一个我能扛得住的地方。”
“又要去野外挖地了?”杰克是一名《圣经》考古学家,这30几年来,他一直在中东地区考古发掘。
“是的,女士。是一座1世纪的犹太教堂。已经筹备好几个月了,所有人都已各就各位。星期六在多伦多跟一个工头会面,找我在以色列的老伙计们。现在就剩下行程安排了。真有点急不可待的味道。你知道这些东西有多么少见吗?”
急不可待?
“在梅察达和甘美拉有些1世纪的犹太教堂。就跟那有关。”
“看来这个电话打得正是时候。真高兴逮到你了,因为我要请你帮个忙。”
“说吧。”
我只是把凯斯勒给的照片描述了一番,但我是怎么得到照片的,我只字未提。
“照片是在以色列拍的?”
“别人告诉我照片来自以色列。”
“上世纪60年代拍的?”
“背面写着‘10月,63’。还有一些符号,估计是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