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凸凹的外围大致形状为青铜礼器鼎的造型轮廓,中间最凸出部分,为太阴太阳两极的对称之势,象征黑夜和白昼永不终止的交替,河洛数理点缀其间,但对应的五行金木水火土,以及天干地支等数理的象征性符号的位置,异常杂乱却又遥相呼应,或许这根本就不是易数符号,而是天上星斗的位置方向——反正看上去总让人匪夷所思,摸不出任何头绪。
姬顺臣把木牍翻过来,背面的金文他一眼就能看出,具有鲜明的西周的特色,和青铜器的铭文异曲同工,因木牍仅有一半,所以上面的文字便成了断章。但姬顺臣还是从文字里捕捉到了一些信息,很明显,这是一篇关于“九鼎”的颂词。文字里有《山海经·海外西经》里失去头颅的刑天等怪异的人物,难道他们是看守“九鼎”的吗?还有《山海经·五藏山经》等里面的一些古老的地理名称。
作为如此重要的图版木牍的装饰性文字,该文绝不会提供正面图体的文字说明,这个姬顺臣早就想到了。
以他对易数和河图的研究能力,都无法解析如此怪异的图体,长安城里会有第二个人吗?回答是否定的。他想到了他远在北京年事已高的导师,但即使老师能看清图阵,只有一半木牍,如何能明白所有。
据卖家讲,木版的另一半,如今还漂泊在隔海相望的异国日本。
姬顺臣抓着木牍边沿雕工精湛的龙形把手,陷入了沉思。他想,如果把木牍正面的凸凹部分,压进和它对应的位置,这块木牍就不失为一把神奇的钥匙,但门和这个绝密之地在哪里呢?一定隐藏在图上奇怪的符号和数理之中,解开这个谜的卖家的父亲,那个不可思议的风水先生占,在好多年前已经死了。
也许传说千年的那个“九鼎”隐没的真相,以及西周重要典籍档案失踪之谜,就在木牍之上,如果这扇门能打开,那对中华文明史甚至世界文明起源的许多未解之谜的破译,将是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情。
这可能不仅仅是一块三千年前的半截木牍,也是一块打开青铜时代无数传奇的密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