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手:在我们的国家,信念是很重要,人们通过信念才能活下去,面对种种的困难,而你们的国家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吧?
吉他手反问着阿瑟和园艺师。
园艺师突然有点气愤:谁说的?我觉得你是在亵渎我们的国家。
吉他手点燃一根雪茄,吞云吐雾的:我没有,我是崇拜……
在一边作画的学生,突然开口:你的崇拜就是一种亵渎。
夫与妻一唱一和地搭话:的确(夫),你在亵渎(妻)。
吉他手笑了:不,不,不,新朋友(指阿瑟),你看看他们……举个例子,如果我现在死了,我还会幻想在天堂那么个破地方活下去,但你们不是,你们认为可能会有天堂和地狱,但不会百分百的这样认为。
听到吉他手的论调后,木坐直了身子,她用手指戳着吉他手的鼻子尖:狗屁!我们,中国人,觉得人死了是可以轮回的,可以有来世的,所以我们活着不太敢做坏事,怕来世成为动物或者干脆成为一坨屎之类的东西。
吉他手摊开双手:朋友,你们绝对不是百分百的这样认为,你们之中每一个人对此都有着多多少少的怀疑。
吉他手一一地看着众人,用他的雪茄一一指点着众人的脸,他继续发言:事实上,你们完全不需要天堂和地狱。
这句话令众人都沉默了。
吉他手:我崇拜一个不需要天堂和地狱就能够维持道德的国家。
吉他手微笑着,不断重复着“你们不是百分百”,木思考了一下,突然起身,缓缓地将吉他手嘴里叼着的雪茄取下,转手交给中系,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着拳头砸向了吉他手。
木:你个南非鬼子!我让你浪!
学生一把扔掉画板,加入了木的阵营,二人发自内心地对吉他手拳打脚踢起来,其余的人有的拉架,有的也挥起了拳头,就这样,因为阿瑟提出的一个小小的话题,阁子楼里的居民乱七八糟地扭打在了一起。
看着眼前的一幕,阿瑟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不知道是自己的话题提的太深奥了,还是这帮人就习惯这样,他搓着拇指,尴尬地看了看平静品茶的中系。
中系窝在沙发里,嘬了一口茶对阿瑟说:其实嘛,阁子楼也没有那么神奇啦,我们大家都是因为想交朋友才凑到这里的,我们经常喝酒,做爱,吃肉,有时候也会犯罪,园艺师不是种了一盆罂粟花嘛,喂,园艺师,你那个花是犯法的吧?
正在打架的园艺师探出头:对对,它是违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