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实验：将五只猴子放在一个笼里，在笼子顶部吊一串香蕉，很大的诱惑啊，但只要其中一只猴子伸手拿蕉，心理学家就会用高压水龙来教训所有猴子。几次下来，没有一只猴子再敢动手去碰香蕉了。然后，一只新的猴子给放进笼里，替换出原来的一只。新来的猴子看见香蕉，自然伸手去抓，你猜结果怎么了？其余四只猴子竟愤怒起来，发狂围殴新来的猴子，直至它不敢再犯这里的“规矩”为止。心理学家重复地换进新猴，其余的猴子又重复围殴拿香蕉的新猴。最后，没有一只猴子再敢碰笼里的香蕉了。

那不是违反了猴子的天性吗？然而，“不许拿香蕉”这个违反天性的制度，居然自我强化为第二天性了！一旦习惯下来的事情，便不再问“为什么”，变成没有思想的机器，盲目因循已有的规则。为什么从前是这样，今后就非要这样不可？制度可以把人的行为塑造出来，以制度来代替人的思想。如果你没有思想，就会像猴子那样自相残杀。真正可怕的并不是那高压水龙啊，而是猴子假借权威之名，代替人来执行惩罚的任务。“为什么不许拿香蕉？”──人会问。我们不是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