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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将无用科学化(2)

无用学 作者:(日)西成活裕


对于研究者来说,很难做到把一直关注左侧的视线突然移至右侧或者颠倒过来,年少时尚且没有左右兼顾的习惯,在日后改变方向更是难上加难。现在大学的正规课程很难教出“两者兼顾的人才”,因此我们现在才感受到理学和工学的脱离,以及工学和现实社会的脱离在不断加剧。所以,我希望堵塞学成为大家的相扑赛场,理学、工学以及产业界均可参与其中并进行讨论。可是胡乱努力一通后发现,越是进行各种活动就越是会碰到各种障碍。

直观的重要性

目前,堵塞的结构已经明朗化,接下来就是清理。而实际上,用上数学、物理学等十八般武艺也无法提出如何清理堵塞的具体方法。分析堵塞和清理堵塞的思维方式完全不同。即使通过工学的思维,解决方法也不会自动产生。工学强调从现实角度对某个方法进行各种验证然后提升到技术高度,并非是系统性诞生该方法本身的学问。那么,最根本的方法是从哪里诞生的呢?

我认为应该来自于人所拥有的“直观力”。应该抛弃各种理论,让思绪自由驰骋,反复思考“如何清理堵塞”。基本上没有谁能顺着理论的藤,目前是这样,所以接下来应该会那样,而摸到绝妙方法这只瓜的。肯定是某个地方需要“飞跃”,使这种飞跃成为可能的只有直观力,这与按部就班、依循理论不可相提并论。

我发现无用这个概念在促进直观力上发挥着重要作用。这个词融入了个人的价值观和情感,只有它才能让人行动起来。人在内心深处都想清除无用-通过把无用一词引入堵塞问题,可以有效地诱发这种心情。这是掌握将理学与工学联系起来的要点的概念。关于无用,待后详述;首先对直观再深入地探讨一下。

自古以来,很多人对闪念如何产生进行了诸多描述。我的理解是这样的:要产生闪现新观点的思想“飞跃”,首先必须具备深厚的知识和经验作为思考的基础,并且要让这件事情充满你的脑海。这是通过学习和研究进而上升至理论高度的阶段。

其次,在大脑压力达到最高峰时,在某个瞬间全部释放,解放大脑进行放松。此时应忘却理论,如梦魇般自由联想。然后,不可思议的点子便喷涌而出,新产生的若干有趣的想法就连自己也无法否定。只有这个瞬间才会出现反映人的个性的闪念,而促成它出现的则是人的直观力。

最后,要尽快做记录,以免忘却这个新想法,同时让自己回到理论世界。接着,用理论验证想法,辨清其真假。不断重复此过程才算是真正的创造性研究。

从这个意义上讲,理学和工学虽然相互背离,但是两者却都在理论阶段默默前进着。当然其中的进步也会用到小小的创新,可是其所依据的理论和知识成分过多,容易产生重大的飞跃或者与众雷同的结果。要对亟待解决的问题进行大胆思考,就要重视脱离理论的直观,这与常规预想往往相去甚远。因此,“理学”、“工学”和“直观”是解决问题必不可少的要素。

只有正确引入直观,清理堵塞,从“为什么”到“怎么办”的飞跃才有可能实现。法国哲学家柏格森也对“直观和飞跃”进行过深入地考察,由此我们也能明白更为实践性地引入无用这个概念能够促进理论的飞跃,并且留意理学和工学的左右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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