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财

来金华后，平均10天一大醉，大醉的那天要花去我200元左右，其中一百多元贡献给酒吧，剩下的贡献给发廊。这一天的花销正好相当于我平时不醉酒那10天的总花销。平时我每天花20元左右，其中烟酒10元，吃饭10元。我一天吃两顿，中午一般是一碗馄饨一元，一张当地大馅饼一元，或者去一个饺子馆吃二两饺子，两块五。晚饭喝两瓶仙都啤酒，每瓶2元。有时吃米饭炒菜，米饭一元，炒菜通常6元，比如豆腐干炒芹菜或鸡蛋炒西红柿，有时外带吃一个卤鸭头，这是此地特产，几乎家家小饭馆都有，两块五一只，还有各种小咸菜，五毛一小碟，有榨菜、海白菜、海带、笋豆、酱黄瓜、豆干、香干、小辣椒、莴笋片、茭白片、花生米等等，每家不尽相同，但总有10种左右，小碟有掌心那么大，每回我都边盛边压，盛到冒尖，颤巍巍端回桌去，每回我似乎都能感到老板那敌视兼鄙视的目光（也许人家并没有，完全是我自己做贼心虚）。

平日里抠抠搜搜，大醉那天花钱如流水。然而一个月过后，我习惯于（或说认可）这种生活方式了。因为我发现这个局面我无力也没有必要改变，我想这可能跟我的血型和星座有关，我是AB型血双子座。其实我在别的方面也有此类表现，比如喝酒，要么不喝，要么大喝，很少小酒、很少微醉；比如在性上，我已习惯了旱时旱死，涝时涝死，常年累月有规律的性事在我看来有变态之嫌，还比如在与人交往上，要么一人独处（正如我现在金华），要么一天八拨朋友饭局严重撞车（正如在北京）……

金华姑娘

来金华，先要握握手，然后抱抱腿，然后再吃吃奶，最后要进一进洞。

这是发廊姑娘告诉我的，她说的这个段子分别指金华的三大特产一个名胜。“手”指佛手瓜，很清香，我知道可以泡酒，别的用途不知道；“腿”指金华火腿；“奶”是指金华盛产牛奶，走在街上能看到不止一个品牌的牛奶批发门市部，我记得的品牌有“李子园”、“佳乐”；“洞”指双龙洞，那是金华西郊的一处名胜，前年跟艾丹等人去过，洞里已装彩灯，应是喀斯特地貌特征的一个典型。

我住在南边的人民东路上，大约是发廊的一个聚集地，我刚来时，就有坐门口嗑瓜子的发廊妹乱打招呼，来呀来呀之类，但我没喝酒，很清醒，从她们面前经过时，我既不愿意特正人君子那般视她们为无物昂首经过，但又不知道怎么回应她们，总是挺尴尬挺不好意思的（但还不至于闹个大红脸），有那么一两次，我拿出一副老炮的架式回应她们的“来呀”，我说“下回下回啊，今儿累了”，我听见我的声音在空气中显得无比的干巴巴的，像两条干枯的鱼干那般枯涩乏味，一种丢人的感觉涌遍全身，腿脚也不那么好使了，我几乎是压抑着抱头鼠窜的念头，步伐僵硬地经过她们面前。

她们中有些长得非常漂亮，这一带据说自古就盛产美女，有句当地谚语叫“船到三江口，顺风也不走”，说的是以前撑船的到了此地见到岸上美女即使顺风也要停船靠岸，三江就是武义江、义乌江与金华江（均属婺江），它们在金华交汇。这是我大学时代第一次来金华时同伴告诉我的。后来又来过金华多次，我渐渐对此地的美女印象清晰了起来，并发现了她们与别处的美女不同的相貌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