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贞烈节妇(6)

一言难尽:隋唐五代历史现场 作者:杨子家


唐德宗时期,窦参担任宰相。一天晚上,他在院子里散步,他的宠妾上清对他说:“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请随我到堂前我才敢说。”窦参就跟着上清到了堂前。上清这才悄悄说道:“庭院中的树上有人,你快点躲起来。”窦参长叹道:“陆贽早就想夺我的权位了,今晚有人藏在树上,看来是我的死期到了。我死后,你们这些人一定会被籍没入宫,如果皇上说起此事,希望你帮我昭雪。”上清哭泣道:“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我一定会誓死办到。”后来窦参果然被人诬告而获罪,唐德宗赐他自尽,又籍没了他的全家,窦参的宠妾上清因此入宫做了奴婢。几年之后,上清因为善于应对,精通煎茶,渐渐得以在唐德宗左右侍奉。一日,唐德宗对她说:“宫内人数不少,但是你最懂事,你是怎么入宫的?”上清说:“我本来是已故宰相窦参的女奴。窦参被抄家后,我被籍没入宫,得以侍奉陛下。”唐德宗说:“窦参不仅蓄养刺客,还贪污受贿,之前抄家所得的银器非常多。”上清痛哭流涕道:“那些所谓的赃物,都是陛下恩赐的。抄家那日,我亲眼见到他们刮去了银器上所刻的藩镇官衔姓名,用以作为赃物,希望陛下查验。”唐德宗经过查证果然如此,怒不可遏,大骂陆贽,为窦参昭雪了冤屈。后来上清奉旨做了女道士,最终嫁与金忠义为妻。(唐语林·卷六补遗)

杨庆是隋朝河间王杨弘的儿子。大业末年,杨庆被封为郇王,担任荥阳太守,后来被王世充擒获。王世充为了笼络他,把兄长的女儿嫁给了他,又任命他为管州刺史。李世民击败王世充,继而围攻洛阳之时,杨庆准备投降李世民。妻子王氏得知后,劝谏丈夫道:“王世充把我许配给你,是存了结纳你的心。现在你要投降李世民,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徒?那我要怎么办?如果我跟你去长安,一定会沦为唐朝的奴婢,希望你能把我送回洛阳。”杨庆没有答应,结果王氏就服毒自杀了。(旧唐书·卷一百九十三列传第一百四十三)

宰相元载死后,家人都被籍没入官。元载的妻子王氏说:“我是节度使的女儿,当了十八年的宰相夫人,这辈子算是值了。今日我的相公犯罪,我无话可说。但是你们想让我当奴婢舂米,我宁愿立刻自杀。”皇帝得知此事后,赐她一死。(唐语林·卷五补遗)

永徽四年(公元653年)十月,睦州女子陈硕真发动起义,聚众数万。陈硕真自称“文佳皇帝”。她先后攻陷桐庐、於潜,继而又攻歙州、婺州。婺州刺史崔义玄、扬州刺史房仁裕前后夹击,大败陈硕真。十一月,陈硕真被俘处死。(旧唐书·卷八十一列传第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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