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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校长正在查看尸体，指了指扑在尸体上痛哭着的妇人，对身边的人说：“拉她先去休息一下，这样哭下去要伤身子的。”

那妇人抬起头，眼里除了悲戚，还透着一腔怒火。她盯着伍校长，咬牙切齿地说：“姓伍的，我家大大没病没灾，不明不白死在你的学校里，你要给我一句话！”

伍校长戴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得很光滑，一丝不苟的。他把手一甩，说：“人是学校的，学校又不是我的。就算学校是我的，我还能够保证哪个老师没病没灾？我又不是神仙。你这样讲，你是什么意思？”

妇人冷冷地说道：“什么意思？你清楚。”

伍校长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紧。他把双手反背在身后，离开人群。汪可可走到他面前来，轻轻地叫了一声：“伍校长。”

伍校长浑身上下地打量着汪可可，反问：“你是？”

汪可可说道：“我姓汪，叫汪可可……”

伍校长的脸色立即变得柔和起来，但依然没有笑意：“哦，我晓得我晓得，你们烘江师范马校长的推荐信我收到了。没想到，汪老师这么快就来了，请，请。”

说着，伍校长与汪可可一起走出人群，朝一栋红砖楼走去。

伍校长不好意思地对汪可可说：“你看，你一来，就碰到这样的事，抱歉啊。”

汪可可说道：“那是死者的妻子吧？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