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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贤士(24)

一言难尽:魏晋南北朝历史现场 作者:顾晓绿


蜀汉延熙四年,杨戏著《季汉辅臣赞》,对蜀汉政权君臣共54人写了赞语。他颂扬刘备恢复汉室的大功大业,称赞诸葛亮辅佐蜀汉的大智大忠,对其他朝臣,或颂其品德,或称其业绩,唯独对大将军姜维不太敬重。延熙二十年随姜维出兵伐魏,至芒水,一次酒后言笑,对姜维有傲慢戏弄之辞,得罪姜维,后来大军归还成都,姜维指使有司奏罢杨戏官职,贬为庶人。

邓艾有口吃,每次说话提到自己时老是“艾、艾”连呼,司马昭故意戏弄他,便问:“你老是‘艾、艾’,究竟有几个‘艾’啊?”邓艾回答:“所谓‘凤兮凤兮’,还是只有一凤而已。”

邓艾出兵蜀汉前,曾梦见自己席坐于山上,眺望着流水,于是找来爰邵,询问梦境的暗示。爰邵说:“即使能取胜蜀汉,恐怕将军也难以返国。”后来果然一如所料。

钟会五岁时,其父钟繇派他去见蒋济,蒋济对他甚为欣赏,说他“非常人也” 。及后钟会果然灭蜀,建立大功。

平蜀之后,邓艾与钟会不睦,钟会向司马昭诬称邓艾谋反,而邓艾在处置投降的蜀汉君臣时没有遵从司马昭的指示,也加深了司马昭的疑忌,遂命钟会收捕邓艾送往长安。景元五年,钟会谋反事败,士兵哗变,钟会被杀,邓艾部将欲追还邓艾,但卫瓘因之前与钟会一起诬告邓艾,害怕邓艾回来后再追查会牵连自己,为了自身安危,派遣田续杀死邓艾、邓忠父子。泰始九年,朝廷才恢复邓艾的名节,并拔擢其孙邓朗为郎中。

魏灭蜀之战时,有人问刘寔,钟会和邓艾两名主将究竟可不可以成功灭蜀,刘寔则说:“一定能成功灭蜀,但两人都不能回来。”那人追问原因,但刘寔只是报以一笑。后来钟会谋反被乱兵所杀;邓艾则被卫瓘所派的田续杀死,正如刘寔所言。

刘谌,蜀汉后主刘禅之子,刘备之孙。封北地王。魏军逼近蜀汉首都成都,蜀汉皇帝刘禅听谯周提议,欲投降魏军,刘谌力劝其父刘禅反击,刘禅不听。刘谌苦劝其父,却没有被采纳,反而命近臣将之逐出宫外,他跑到了昭烈庙(汉昭烈帝刘备之庙)痛哭,最后将妻儿杀掉,然后自杀。蜀汉不久后即被魏国所灭。

庞会,庞德之子,诸葛诞造反时不肯跟从,与路蕃一起破门杀出寿春。《三国志》记载他“勇烈有父风,官至中尉将军,封列侯”。王隐的《蜀记》指庞会曾随钟会、邓艾讨伐蜀国,蜀国灭亡后,便杀尽关羽子女为父报仇。

太和元年,曹睿继位,次年,辽东公孙渊胁逼叔父公孙恭让位,自立为辽东太守。刘晔认为公孙氏占领辽东很久,恃着海和山的阻隔,可能会难以制约,甚至发动叛乱,建议应趁公孙渊初登位之际,出其不意出兵讨伐,并重金引诱他的反对者协助,可能不用开战就能解决辽东割据问题。但他的建议最终没有被接纳,后公孙渊于景初元年叛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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