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不拉我了?这可是拒载,我记下你的车牌号,一举报一个准。”
“我不要您的车钱还不行啊,我真是不认识那地方。要不您举报就是了,反正您也没带录音机,我来个死不认账,您也没辙。再说您都这样了,谁还信您啊?得了,您下车吧,带好您的包袱,那里头装着大烟膏也说不定,落在车上,我吃不了兜着走……拜拜了您哪……”
沈若鱼苦笑着站在路旁的人行道上。虽然被赶下了车,心情还是很好。她想,自己若不是跟简方宁是好朋友,方宁又恰好搞了这一行,简直就和司机的想法一模一样。
附近有一个电话亭,她拨通了简方宁的办公电话。
“你在哪里?办好了入院手续吗?过一会儿,我会以查房的名义到病房里走一圈,咱们就能见面了。只是你切记不要主动同我说话啊……”
沈若鱼打断简方宁的叮嘱,说:“对不起院长,可惜我是在马路旁,还没找到你们医院大门朝哪边开。我忘了。”
“哎呀,亏你还当过兵,怎么这么糊涂!我也忙得晕了头,你要是真入了院,哪里还能自由地给我打电话!”
沈若鱼一下捏紧公用电话肮脏的听筒,惊呼:“你们那里,实行通讯封锁?”
简方宁说:“是啊。这里是半强制性管理,难道我以前没同你说过吗?”
沈若鱼轻叹一口气说:“说是说过,怪我理解得有偏差,把你们那儿想得太美好。”
……
问清了地址,再次打车,沈若鱼汲取教训,一言不发。这回顺利到达一处景色优雅的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