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扇窗户都钉着坚固的铁条,幸好隐约透出的雪白窗帘,稀释了恐怖森严的气氛,要不几乎会让人误以为是监狱。
沉重的铁门微微开启着,好像侧着身子就能通过。当你推动的时候,才发现那条缝隙不过是假象。铁链从里面很艺术地锁住了,非常坚固。
“怎么办呢?”沈若鱼一时不知所措。
“你预约好了吗?”席子狐疑地问。
“是啊。”
“那你怎么能不知道怎么开门呢?你大概不是个一般人,哪有一次没来过就能住上院的?”席子自语着,幸好并不要求回答,伸手按了门旁隐蔽处的一粒红色按钮。
沈若鱼心里暗骂简方宁,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这个院长真是太马虎了,让她在医院碰到的第一个人那里,就露出破绽。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医生,披着雪白的工作衣,掐着一把巨大的钥匙,缓缓走来,打开了铁门。
“来了。”他简短地同两位病人打了招呼,面无表情。好像18世纪古堡中高傲的管家,默不作声地提着他的大钥匙,在前面领路。
“滕大爷,您好。”席子说。
沈若鱼往旁边看了看,想找到席子姑娘如此亲昵称呼的老大爷。身边冷风萧萧,一派空寂,除了老医生,别无他人。
“滕大爷,今天空出的床位多吗?”席子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