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三大伯您的肉啊。”众病人嘻哈着,饶有兴趣地等着下文。
“你倒要说清楚了,到底谁是狗?”庄羽逞强,不肯示弱。
“我只说我是狼。谁吃了我的红烧肉,谁就是狗。狗是狼变的,狼是狗祖宗。古来狼狗是一家,谁要当狗,大家就是亲戚。”1床慢悠悠地说。
庄羽气得噎在那里干翻白眼。
众人面露猥亵地嬉笑着,“狼狗是一家,是一家啊!”
支远走出来对老太说:“奶奶,我这老婆特别爱吃肉,能否麻烦你一会儿到外面给买几个梅林红烧肉罐头,给她解解馋。我加倍付你钱。”
老太说:“该多少钱是多少钱。我给你买就是了。”
众病人看再闹不出什么花样,悻悻地散了。
1床的汉子一直蹲在犄角旮旯里,像看守出土文物似的监视着他的红烧肉。等到所有的人都打完了饭菜,老太把桶里的肉,连汤带水都盛进他碗。再好脾气,也用勺子在桶底刮出了几个噪音。
三大伯并不计较,端着碗,走进13室。
“你是谁?”支远问。
“我是我。”三大伯答,“报报你们的蔓子。”他乜着眼,剔着牙问。
“我们,没蔓子……刚来,触犯了大伯您,还望海涵。”支远忙着打躬作揖。
“女人招子不亮,不识泰山,看你们初来乍到,我先放一马。你是条汉子,大伯看得起你,愿意交个朋友。同病相怜,有事言语。喏,这红烧肉,分你的小娘子一半。”1床说。
“噢,这位大哥,谢谢啦!只是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庄羽伸出碗,接了肉,像所有被宠坏了的女人一般,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