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强说:“人海茫茫,谁认识谁啊?”
程远青说:“世界越来越小,为了组员的利益,还是谨慎为好。你很难说,刚才送菜的小姐和鹿路就没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褚强兴奋地说:“我有了地下党的感觉。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兄弟姐妹吗?”
程远青说:“虽不敢说那般严格,也要高度小心才是。”
褚强感到左肩头又泛起了如火如荼的热辣,手指下意识地摸摸口袋。纸片上的王惠明,像铁皮扎了他的指甲缝。也许,那只是萍水相逢的做戏?
“我觉得她很神秘。”褚强字斟句酌。他不想骗程远青,但也不打算把和鹿路并肩而行的事说出来。
“每一个到小组来的人,都背负着她的神秘。”程远青不知就里,泛泛地说。
“您会批准鹿路加入吗?”褚强忍不住问。
“她各方面都符合要求,似乎没有什么理由不吸收她。你的意见呢?”程远青说。
“我……我说不上来。”褚强支吾。也许,不收此女为上策。可是,他以什么理由呢?
程远青即便是出色的临床心理学家,也无法参透褚强的心事。
几样家常凉菜已布好,褚强连吃了几口辛辣的“老虎菜”,说:“我最大的感受是什么?说出来,程老师您不要笑我。”
程远青看褚强紧张,就把话岔开:“这道菜无非是红辣椒洋葱香菜什么的,和老虎有什么关系呢?”
褚强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起名。许是因为太辣了,连老虎也不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