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了起来：“行，你报警啊！那你也是帮凶。”

林强见他说得那么真，可还是不敢确定，因为当年他也没看过那个在莫然走后出现的人，如果真是眼前的这个，他倒不怕他会报警，如果不是的话，他要是报了警，那他就得再去蹲监狱了，监狱里的生活哪有在外面舒服啊！不管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他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林强拉着他：“好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很有可能是你认错了，快点走了，你是准备留在这让李叔请你吃晚饭啊！”

“老大，我绝对没有认错，真是他。”

就算真是他，现在也不是敲诈他的时候啊！在这大吵大闹的，别再给他惹出什么事来，林强急忙对其他两人道：“你们俩快过来拉着他，咱们走了。”

那人被同行的人往楼下拖着，却还在不甘别人不相信他：“我想起来，他的手心里有颗痣，那天他挡我的拳头的时候，我看到的。”

然后又传来了正往楼下走着的林强的声音，“闭嘴了，以后都不许再提这事了。”

温煦握紧了右手。

这个小动作尽落莫然的眼中，他走近他，亮如黑曜石般的双眸里闪出一抹凌厉的光：“把你的手伸出来。”

温煦笑了起来：“你竟然相信他们说的话。”

莫然冷冷地道，“伸出来。”

“莫然，我是那么喜欢叶浅，你觉得如果当时我看到了，会见死不救吗？”温煦将手握得更紧了。

莫然眯起了眼：“你在紧张什么？我只要你把你的手心给我看看。”

“你别在这闹，你怎么能相信那些人的话呢？”

“既然这样……”莫然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红钞摔在了桌子上，然后抓住了温煦的上衣，“走，按照你的意思，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温煦知道今天莫然不看到他的手心，是绝不会罢休的，也许出去了，他还能有机会逃掉他的追问：“好吧！你先松手，有事咱们出去说。”

莫然看着他，大概过了一分钟后，才松开了手。

温煦扯了扯被莫然抓皱的衣服，然后站了起来，往楼下走去。

莫然紧紧地跟着他身后。

【七】

出了饭店，温煦先是慢慢在前面走着，然后就越走越快，来到一个无人小广场时，他刚想跑，就被莫然给抓住了胳膊。

“你想去哪？”

“没有，没想去哪。”

“那好。”莫然看着他，“现在这里没人了，你可以伸出你的手心给我看看了。”

温煦站直了身体，轻笑了一声：“你怎么还真相信那种人说的话了，他们就是胡说，如果当年真是我看到了，我就算拼了我自己的命，我也会去救叶浅的。”

“既然你这么肯定自己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个人，那你就把你的手心给我看看。”

“没有什么痣，我没有什么好给你看的。”

莫然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心虚，上前抓住了他的手，不管他怎么挣脱，他还是用力将他的两只手给翻了过来，见他的右手手心里果然有一颗黑痣，他忽然感觉眼睛有点疼：“为什么不救她？”

温煦的手抖了一下，作为律师必有的好口才这时也拿不出来了。

莫然看着低下头的温煦，心里突然堵得慌，他松开了手，难过地背过身去。

空气中透着悲凉，让人窒息得喘不过气。

忽然他转过头，狠狠地给了温煦一拳：“你为什么不救她？”

温煦挨了一拳后，往后退了几步，低头蹙着眉：“你叫我怎么救？当时那种情况，他们四个人，我只是一个人，我自身都难保，我怎么去救她？我总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吧！对不起，在那种情况下，人都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