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夜的时候,所有人都很疲惫,也包括我。
丁小满的电话是在凌晨三点打来的。
他说:“姐……”
我说:“小满,是你吗?”
大胡子公安一挥手,手下人立即戴上了耳机。定位仪的屏幕也开始闪动。
小满说:“姐姐……”
小满哭起来了。
我静静地听他哭。这哭声被仪器放大,在房间里回荡开来。
大胡子做手势,示意我说话。
我说:“小满,别怕。”
我的眼睛好像被什么击打了一下,有很热的水,从眼角流淌下来。
小满没有再哭,他也不再说话。突然,我听见他声音很清晰地说:“姐姐,我想见你。”
大胡子使劲地对我点头。
我说:“对不起,我不想见你。”
我将电话挂断了。
她
我再也没有等到他的电话了。大约每次铃声响起的时候,我都会心里动一动。终于动得麻木了,只是例行公事地跳一跳了。
大胡子用几乎咆哮的声音说:“你为什么不见他。你知道你说这句话的后果吗?”
我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员工须知”给他看。
公司有业务规定,不允许私下约见客人。
手下人将定位报告拿给大胡子看,来电所在地,是在城郊的一个肉联厂。
他
我很想,当我走出来的时候,那些人看着我。我突然喊起来,我想再打一个电话,可是,没有人理我。那个攥住我手的警察,好像很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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