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因为失去了重要的东西而导致的啊。

幽灵是这样评价真由子的。我看着倒映在河面上的灯光，想到：四年前，真由子十五岁时做了人工流产，那时的她到底失去了什么呢？真由子用了两年多时间，她虚幻的眼睛才重新焕发出光芒，即便如此，真由子真的恢复成原来的她了吗？当然没有。

“对不起。”

真由子望着我的脸，轻轻地说道。感受到她望向我脸上的视线，我反问道：

“什么对不起啊？”

“为那时候的事道歉。当时，我真的对哥哥你很过分。当时我觉得父母很受伤，我身边只有哥哥你了。”

也许是因为青蛙跳进了水里，也许仅仅是因为我的情绪有点波动，我看到河面泛起了波纹，倒映在河面上的灯光歪了。我点了支烟，把手放在背后支撑着整个身体。

真由子问道：“你跟正木怎么样了？”

我摇着头答道：“自那以后就分手了。”

正木弥生—高中时的恋人。当时，我无数次被真由子伤害，甚至都没心情来数到底受伤了多少次。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正木弥生的事。正木弥生在隔壁城市的学校里读书，无论是从意识方面还是从欲望方面而言，她都是我的初恋。她身兼学生会主席和吹奏乐器部部长，对十七岁的我而言，比任何影视明星都有魅力。就连我在深夜里写给她的情书，我都犹自记得一清二楚。我跟她恋爱不到两个月，这场恋爱就滑稽地结束了。原因是，我跟正木弥生约会时，前面过来一个女生突然抱住我的脖子，亲了我一下。正木弥生自然狠狠抽了我一巴掌，再不肯跟我见面。我甚至都来不及跟她解释那女孩是我妹妹，就不得不跟她分手。比起跟她分手，更令我受打击的是，我的初吻莫名其妙被妹妹夺走了。就连如此聪明的真由子，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回想当时情绪低落的样子，我不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