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王朝之卵(1)

如丧:我们终于老得可以谈谈未来 作者:高晓松


北方,首都,肃杀。

皇宫外,街道宽阔。宫门开处,几个老太监穿着老百姓衣服走出来,壮阔的宫门在身后缓缓合上。

这几个贫寒的老太监穿梭在陌生的市井。

下雨了。商贩们纷纷拿出接水的器皿。

皇宫里内倾的屋檐把雨盘旋着引入一个大池,又通过龙飞凤舞的“流杯槽”流向四方;快刀刘家内倾的屋檐把雨引进一个小一点的池子。水池倒影出这几个老太监被人带着走过。

屋内,老太监们拿出银子,每人拿到一个小红布包,无比珍贵地揣进怀里,默默离去。

出字幕

故事开始:

(本片无具体历史背景,发生早东亚古代,北方,阴霾肃杀的帝国首都。)

快刀刘家世代以为太监净身为生。送孩子做太监的都是最贫困的人家,最多留下一捆柴便掩面而去。这样的孩子快刀刘的祖父、父亲、现在是他自己平均每月要割四十个。他们把割下的每付阳具和卵裹在石灰里,用红布包好,吊在一间专门的秘密大厅里,等待这些太监若干年后用银子来赎回。如果赶上年景好,某人成了权倾朝野的大太监,还会耗资巨万举办盛大的迎卵仪式,喜钱有时甚至超过当朝宰相十年的俸禄。当某位富可敌国的老太监颤抖着打开陈旧的红布小包,对着自己五岁时花生米一般大小的蛋蛋号啕大哭时,快刀刘家便又会发一笔横财。

快刀刘成为一家之主时刘家家境已很殷实,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社会地位。那些跟着大太监来刘家赎蛋的文武百官只管对大太监贺喜奉承,对努力巴结他们的快刀刘看都不看一眼,因为快刀刘只是一个屠夫,并且有损阴德。心理不平衡且怀着光宗耀祖野心的快刀刘开始利用自己的优势结交宫里一些他认为有前途的太监。他的优势就是,分文不取地把那个太监们视为命根子的小红布包在适当的时候比如做寿时送到他们手里,当然这个小红布包会是太监们收到的最动人的礼物,快刀刘因此交上了若干太监朋友。

快刀刘从在自家与太监们的欢宴中听到了许多宫里的奇闻轶事。比如皇家如何享受美味的鸭子,如何享受美丽的女人,快刀刘听得着迷,也开始在家中学着炮制鸭子和女人,虽然很享受,但这些看起来与他的野心丝毫搭不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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