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8日，上任伊始，范慕韩向鲁兵布置的第一项工作就是调研，“弄清楚印报及印书的全过程，落后的装备是什么，他们希望如何改进，世界上已经有哪些新技术装备，根据系统工程的观点，分成若干个工程系统，以便于分工攻关和将来组织生产。”

他们看到了《人民日报》社花费80万美元进口的一套日本写研公司的三代机，正在为《人民日报》(海外版)排版。这套所谓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依然得人工贴毛条、人工拼版，然后照相制版。他们在新华印刷厂看到了两年前留购的那套蒙纳的设备，因为始终没有完成调试，这套花巨资购进的设备已经落满了灰尘，依然在等待着被“消化吸收”。1985年，北京新华印刷厂将蒙纳电脑排版系统转给中国印刷科学技术研究所。

引进战略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结果，实在令人唏嘘。

正在这个时候，张淞芝终于向范慕韩等人提到了王选。张淞芝认真地介绍了王选以及北大“748”项目推进的情况，张还拿出了那本《伍豪之剑》。

但是，张淞芝的介绍却并没有带来预想的热烈反响。

“北大教授？他们只热衷于论文，出成果，评职称。”

“原理性样机，离实用还远着呢。能指望得上吗？”

沈忠康后来回忆说：“在那个时候，特别是高等学校，还没有科研成果商品化、产业化成功的先例，有人担心王选他们是否也是这样。”

范慕韩急着要见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