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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两个五年计划(15)

方正之道 作者:王伟群


中试开始之前的那些天,现场依然手忙脚乱、混乱不堪。中试组的人每天都得在北大和新华社之间穿梭往返,王选和陈堃銶一会儿在北大坐镇,一会儿又被拉到新华社现场值班。照排机电源系统被烧坏了,北大就赶紧把实验室的照排机拉过去应急。更糟糕的是岁末年初,系统突然停工,机房技术人员全体出动检修,一天一夜依然无法恢复,直接影响了《每日新闻稿》的出版,无奈,陈堃銶让他们连夜到北大实验室的系统上编排,30多个小时连轴转,一直干到第二天上午。陈堃銶说自己那个冬天“一直忙到大年夜,整个春节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

1985年2月1日,中试工作正式启动。

沈忠康回忆:“……每天都严阵以待,有时胆战心惊,生怕不知在哪里又出现问题,除了不断出现漏字、掉行、串行等这些常见问题之外,有时大样出来没有问题,但到正式出片印刷出来又出现问题,有的宋体变黑体,有的出现大段遗漏,有的错字怪出,使人不知所云。”

一位老读者给穆青社长写信,质问:“曾经文风严谨的新华社报刊竟出现如此众多差错,实感非常痛心!”

不少人在穆青耳边吹风,要把中试停下来。“我们新华社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的报纸,这是新华社,弄不好,影响太坏。”

有人不客气地说:“人家都有现成产品了,你们还搞什么?”

有人挖苦:“‘748’就让他们气死吧!”

但穆青没有为之所动。

三个月结束的时候,两套系统共排印新华社每日新闻稿88期,从未间断,亦从未耽搁。除此之外,还排印了12期《前进报》。系统一天比一天更加稳定,出错率也在不断降低。

1985年5月,国家电子部、新华社分头上书国务院,请求对华光Ⅱ型机进行鉴定。

国家经委组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规格的鉴定委员会,下设专家测试小组。周培源担任了委员会的名誉主任,林宗棠为委员会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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