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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竞标尚未开始，王选就已经胜券在握了。

“当我1985年夏在德、美、日等国访问时，华光Ⅳ型的ASIC逻辑设计已全部完成，我觉得这一采用专用芯片的机型明显优于我看到的Hell LS210、日本NIC和其他公司正在研制的控制器(RIP)，因为他们只用市场上能买到的通用芯片，体积都较庞大。”

这意味着，无论是软件还是硬件，华光Ⅳ已经完全超越了激光照排领域里所有的东洋和西洋师傅。

沈忠康说：“这以后国外再没有厂家到国内来推销它们的中文照排系统，相反是我们的技术走向世界的时候了。”

怎么走？

国家经委协调小组从成立的那一天起，就在琢磨这个问题了，并且早已开始筹备和协调解决方案。

协调小组的设想是这样的：建立华光照排集团，北大为研发中心，山东潍坊计算机公司为生产中心，包括杭州、长春为配套生产基地，它们根据客户的需求为潍坊总承基地提供配套；研发—生产，现在还缺一个技术培训和售后技术服务的环节。1985年，电子部为解决上述问题，专门在长城计算机集团内成立了昆仑电子印刷公司。

但是，这个完美的社会主义托拉斯却生不逢时。

沈中康回忆：

“1987年，有一次在北京新大都饭店召开的各方协调会议上，讨论集团公司组建方案时产生了严重分歧，分歧的焦点是科研开发和系统总承能不能分开，搞系统总承而不搞科研开发，工作没有主动性，也就是说企业发展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搞科研开发而不搞系统总承，开发的成果不能为自己创造效益，要靠集团的效益提成继续开发的资金，自己老是处于被动状态。”

会上协调不了，沈忠康垂头丧气地回到经委大院，向范慕韩复命，范慕韩一时也难以抉择。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