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北大已经为生产激光照排系统作了大量准备，我们把核心技术烧结成了两块专用芯片，有了它，无论是组装照排控制器还是系统总承，那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那个晚上他们谈了很多，谈到了客户对华光的种种不满，谈到了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的种种弊端。

“王选讲北大将其核心技术做成专用芯片，是可以进行系统总承的前提条件，并且解释了1985年夏他在访问了德国、美国、日本回来后向协调小组汇报时讲过‘北大有信心在3~5年内使国外照排系统基本上不能进中国’的论断。现在设计的专用芯片已经制成，北大搞照排控制器条件已经成熟。”

沈忠康终于下定了决心：“北大生产照排控制器和系统总承的条件已经成熟，实在没有理由再阻止他们。”

“但是，王老师……”他又想起了什么。

“王老师，我个人完全赞成和支持由北大来参与生产照排控制器和系统总承，但是有一条我必须强调，输出接口和技术标准必须统一，因为原来北大、潍坊是同一个系统，不存在问题，如果以后各干各的，如果接口标准不一，互不兼容，就会给用户带来巨大的麻烦。”

“那当然！”王选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天晚上，王选回到家中，不顾夜色已深，他兴奋地给丁石孙打电话。

“丁校长，经委已经同意北大生产华光照排系统了！”

第二天，陈佳洱、谢青两位副校长也忙不迭地找王选问个究竟。

王选向他们幸福地展望未来：“1989年，我们的销售额就可以达到2000万，到1990年，可以提高到5000万，1991年，就有可能突破一个亿，这还只是保守的估计啊！”

所有的人眼睛兴奋地放着光，仿佛已经看见了那数字后面的无限多的“0”正在一个个地排着队，越排越长……

比起1984年的柳传志，1988年的王选显然气壮得多。当年柳传志出来做联想的时候，他壮着胆子对中科院院长周光召说：“我们争取将公司的销售额达到200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