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呢?”
“二殿下随寿安公主去了未央宫。”
“是吗?”百里风兮收好锦盒,随手取下身上的玉饰递给那宫人,也不容那宫人推辞就大步走了开去。其他人都不好,至少二哥是好的……未央宫里,百里倾央正小心翼翼地将一幅画挂上墙。百里扶苏含笑看着她,手里的茶已饮了一半,碧绿的茶叶正安静地伏在杯底。
画卷展开,百里扶苏不由放下杯子走了过去。宣纸上着墨不多,却气势彰显——沧漓江畔,一人白衣独立俯仰天地,远处云山隐现,飞鸟难渡。“至今未见流云公子,实乃扶苏一大憾事,如今得见此画,也算是有所弥补了。”
“二哥怎知这是流云公子?”
“世人皆言:‘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公子之风,山高水长。’这画中人若非流云公子,还能是谁?”百里扶苏又走近了些,“只是不知道此画出自何人之手,妙笔天成,把流云公子的风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百里倾央面有得色地说道:“此画正是流云公子所画。”
百里扶苏有些惊奇地回头看了百里倾央一眼,又看向那画,笑道:“流云公子实是这世上第一等风流人物,连如此自负之举,也让人佩服之至。不过,他确有自负之资。”
“可不是,这一幅《临江仙》各国王公莫不觅寻,我也花了好些力气才得了。
如今听二哥说得这么好,我虽辛苦,也是值得的。”
百里扶苏笑道:“就算旁人不赞一字,你只怕也是要费尽心思去寻的。”
“二哥……人家请你看画,你怎么反而来取笑人家。”百里倾央偏过头去,少见地红了脸。
“怎是取笑?流云公子之风姿,天下倾慕。你去寻来,又有何不可?”不等百里倾央反驳,百里扶苏又问道,“天下之人莫不追寻此画,你是怎么得到的?”
“本公主自有妙法。”百里倾央转过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是不是玄息阁的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玄息阁的人就不是我大晋的子民了?”
“难道玄息阁的人就不是我大晋的子民了……”百里扶苏喃喃地重复道,似陷入了沉思。半晌,他方才笑道:“可不是,都是大晋子民!”百里倾央早转头去看那画了,也未理会百里扶苏为何半晌才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来。
“对了,二哥,你去见过母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