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隐感觉到江南兮抱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对她的恶言恶语,我默默忍了,指了指给她买的东西:“这些……你记得吃。”
大概顾着江南兮在场,最终她还是轻哼了声。
一旁的江南兮看着我的默然,匆忙跟母亲道了别,抱着我出了门,我扭头看着母亲的背影,满心的疼。
“什么都别想了,想想自己的腿吧。”江南兮式安慰,有点委婉。
我抬头看向他弧度完美的下颏,佯装坚强地莞尔一笑:“习惯了。”
江南兮轻笑。
刚把我放进车内,他突然道:“女孩子太倔不好。”
那条腿着实痛得厉害,我隐隐感觉眼里有泪渗出,勉强笑了一下,飞快地别过脸。
像是察觉到什么,他不再说话,载着我向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心里的惴惴与委屈像瓜蔓般爬满了我整个心房。
一路上,我心里的慌,难以名状。
如果他看见我脚上的伤,他会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吗?
为我治疗的医生是个和蔼的老大夫,整个过程,她都相当轻柔,看到我脚上的伤口时还是略显吃惊了一下。
“小姑娘家的,你还挺能忍的。伤口这么深,再不处理,恐怕会更糟糕。”她语重心长地说着,神色添上了几分忧虑,眉头从看到我的伤口后便没再舒展过。
我知道,事态严重了,隐隐愧疚:“玻璃割伤的,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对不起。”
“里面应该有玻璃碎,要打局部麻醉,割开外层皮肉,才能把玻璃都清干净,不然炎症退不下去。”她叹气,吩咐旁边站着的护士,“去通知家属一声。”
我像烫着一般,立马拉住护士的手,对医生说:“不用通知他!”
医生明显一愣:“这是规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