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很好！”我妥协了。

“什么时候认识的他？”江南兮自顾自地说着，自然而然地从西装外套的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点燃，悠然地吸了一口，云烟吞吐。

娴熟的动作，泰然自若的表情。

我一惊一乍地看着他的脸，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犹记得，秦彦宇曾经告诉我，烟不离手的人最落寞，无论男人抑或女人。

想到这里，心里微微心酸。三年不见，这个男人早已在我看不到的城市里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我站起，飞奔上楼，翻着行李，试图驱赶心里的苦闷，终于在最底部找出珍藏了三年的相框，拿着它，我噔噔噔地下了楼。

摁熄了烟头，他略显突兀地看着我。

我慢慢踱到沙发旁，用衣袖擦了擦相框的边缘，把相框递到他面前。

江南兮错愕地接过相框，瞥了瞥，拿着它在我眼前晃了晃，道：“没照片的相框，给我看什么？”

呛鼻的烟味在鼻尖缭绕，我夺过相框，又用衣袖蹭了蹭，低头静静地询问：“还记得那间女装店吗？我们还在那儿拍过照的。”

心底微微期许，多少是希望他能记得的。

他默着的脸瞬间漾起一丝浅笑，眉头轻蹙，令他整个人的清俊，有了种分外膨胀的滑稽。睨了睨我，他使坏道：“当然，你还哭了。”

忆起那一瞬间的感动，心里感触良多，听到他的话后，脸上更是一热：“这是我在伦敦的街头无意间看到的，觉得好看，所以就买下来了。”

“所以？”

“那张照片你还存着吗？能不能给我一张？”我有点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道。

他笑：“可以。”

窗外的雪纷飞，飘飘洒洒，让纷纷扰扰的尘世多了片刻的宁静。

我努力地在脑海里翻找这几年我跟他之间的关联，说过的话、共同拥有的回忆，可惜，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