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邈一进医院,门口的郑艾平就焦急地迎了上来。
“死了?”
郑艾平摇头。
“没死怎么打起来了?不是说来的时候就没有生命指征了,那还打什么打,就是活过来,我看跟死差别不大。”
郑艾平叹口气,说:“这个病人是个开宝马七的车主,他好像是一个家族企业的董事长,他姐姐一听消息就从广州飞过来了,连哭带嚎奔来探视……”
霍思邈边听边拿卡刷急救中心的门,大门一开,只听“咣当”一声,一个矿泉水瓶子扔了过来,好在霍思邈战斗经验丰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立刻一缩头避开了瓶子。
霍思邈抬头一看,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重量级”妇女昂首挺胸地站在一群护士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指天,撕心裂肺地嚎叫:“我跟你们讲!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就是杀人凶手!”
“超重姐”一副不要命的样子,仿佛准备随时要冲向对面的白衣群体。
张晓蕾愤愤不平,说:“他哪里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已经三长两短了!来我们这里的时候,各项评分都只有四了,他是车祸,你怎么能怪得到我们?早知道不救了!救还救出事了!”
护士们都不服气,争相要和她讲理。
霍思邈及时制止:“你们不要讲话,我来跟她谈。”
霍思邈跟护士长询问具体情况,护士长委屈地说:“她非要在床头贴一张符,说是当地特别神的一个庙里求来的……不给她贴就打人!”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给贴,人死了,你负责!就是你害的!没人性!凶手!”超重姐继续发飙。
霍思邈连忙安抚:“这位女士,我是病人的主治医生,你有什么问题,有什么意见可以跟我讲。”
超重姐看了眼霍思邈,从包里哆哆嗦嗦地拿出了一张草纸一样的东西。
“这个符,要贴他床头的。三娘子说了,符在人在,符掉人亡。我一定要贴上。”
霍思邈很为难,“这个,我们医院有规定的,不可以随便张贴宣传画的,要罚款的。”
超重姐厉声纠正:“这个不是宣传画!这个是保命符!你们罚多少?我给!要多少钱?你们不就是要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