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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武立国(4)

一言难尽:两宋历史现场 作者:顾晓绿


乾德初年,王彦升移任原州防御使。由于身处边塞,经常有戎狄骚扰边塞。戎狄一旦被擒获,王彦升便招集同僚和下属一起饮宴,然后把犯人拉到宴会上用手扯断犯人的耳朵就酒吃。周边的戎狄以此对王彦升畏惧三分,不敢再骚扰边塞。宋乾德七年,由于身体有恙,王彦升被允许回到京城,但到乾州的时候就病死了,时年五十八岁。

王继勋是彰德节度使王饶的儿子,孝明皇后的同母弟弟。他出生时,他的母亲看见一个红发人,相貌怪异,进入室内,就生下王继勋。等他长大后,相貌俊美,性情凶狠无赖。王继勋当权的时候,曾经做了很多违反法纪的事。某年,恰好新招募的千余名军士归隶雄武军,而将雄武军即将出征,考虑到这些人多数没成家,太祖对王继勋说:他们中一定有愿意成家的,不需准备聘礼,只准备酒肉就行。可王继勋不听太祖的意旨,反而纵令雄武军掠人子女,结果京城遭到骚扰。太祖听说此事后大惊,震怒之下,派人捕杀了其中的一百多军士后,人心才安定。当时孝明皇后已去世,太祖念及皇后,才没治王继勋的罪。

乾德四年,王继勋违反法纪被部下告发,太祖下令解除了他的兵权。王氏失去权力后,常闷闷不乐,专以切割奴婢的身体为乐。一天,因下雨,王继勋的宅墙被雨水泡塌陷,奴婢们纷纷跑出来,并在皇宫外喊冤。太祖皇帝大惊,命令中使去询问,才知道了王继勋所做的恶事。于是下诏削夺他的官爵,令他回家,并派兵守在他家门口,将其看管起来。不久,又发配他到登州,还没到登州,又改任他为右监门率府副率。

开宝三年,王继勋掌管西京,更加残暴,强买百姓的子女供他使唤,稍不如意,就把他们杀了吃掉,把他们的骨头装到棺材里扔到野外。很多人贩子和卖棺材的不断地来到他家,洛阳百姓深受其害但不敢上告。太宗还在潜邸时,就听到很多他的劣迹。后来太宗即位后,又有人上诉,太宗命令户部员外郎、知杂事雷德骧前去审问他。王继勋认罪,后来查清,他亲手杀死一百多婢女。于是太宗下令,在洛阳街市斩杀王继勋,而为他强买百姓子女的人贩子们也都被斩。长寿寺的和尚广惠,因为常和王继勋一起吃人肉,于是诏令斩断他的小腿并杀了他。一时间洛阳百姓称快。王继勋伏法,他的后代住在西洛颍阳,他的孙子王惟德不肖,不能自立,沦为乞丐。真宗听说后怜悯他,授给王惟德汝州司士参军的官职。

符彦卿出身武将世家,其祖父及父亲皆是中华名将,他本人也是五代及北宋初期一员大将,曾多次与辽朝军队作战。他热衷打猎,曾经在遂城盐台淀之地,一日之内射下獐、彘、狼、狐、兔等四十二匹,在场旁观者无不啧啧称奇。符彦卿与其父符存审和兄弟数人皆为一方节度使,而他的三个女儿则分别为后周世宗、柴荣及宋太宗赵光义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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