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寝室的时候，成曦换了一身行头，领子开到胸口的连衣裙，加上5厘米的高跟鞋，只是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装饰，头发也随意地扎着马尾，和这身行头完全不搭。

和路明志约好了在学校公园的第二个长椅见面，那是他们的老地方。成曦刚坐下，路明志就瞪大了眼睛惊异地走过来，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捂住嘴，揉揉眼睛，小心翼翼地说：“你，你，你是成曦吗？”

“嘿！不是我是谁啊？！”成曦大大咧咧地站起来，转了一圈，说，“怎么样？李曼妮的衣服，我穿着合适吗？”

路明志表情怪异地坐下来，想要点头又想要摇头，举棋不定的样子：“这，这个，其实吧，你和李曼妮是两个风格的，你，你，你还是走自己的路吧。”

成曦有些失望地坐下来，接着说：“你发现没，最近的学生都很空虚，他们需要点东西，给他们的生活添加一丝乐趣。”

路明志握了握成曦的手，深有同感的样子：“英雄所见略同！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哦？”成曦转眼就忘了刚才的失望，兴奋地看着路明志，“你也觉得这是个商机？”

“当然了！大商机啊！”路明志回答。

成曦欣赏地看看他，说：“所以，我觉得咱们开个陪聊公司，生意一定很不错。”

“非也非也。”路明志否定了成曦的想法，“在这点上，英雄所见没有略同，我说，应该——”路明志说着，贴到成曦的耳朵上，小声说着什么。

路明志话还没说完，成曦就睁大了眼睛，扯着大嗓门嚷嚷道：“什么？卖A……片？”

“呀……你喊什么啊！”路明志赶忙捂住成曦的嘴，“小点声，怕别人不知道是怎么着？”

成曦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大，环顾四周，好像没人注意到她刚才说的话，这才压低声音，一惊一乍地说：“你疯了吧，那，那，那有风险的！”

路明志拉过成曦，说了一句深奥的话：“不卖A片，焉得银子？”说着拍了拍成曦的肩膀，一脸坚定地说：“你不能戴有色眼镜看待这个问题，我们这是创业，是在拼搏，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在奋斗，成曦，为了感谢你入伙——”路明志掏出几张自助餐厅的票，说：“这个送给你和你的朋友，祝你们用餐愉快。”

成曦拿过票，仔细看着上面的字，轻轻嘟囔着：“品若自助烤肉……”

二

成曦再回到寝室的时候，脚上的高跟鞋已经换成了大蓝色的拖鞋，怎么看怎么二。李曼妮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无药可救。”

成曦白了她一眼，“啪”的一声，把几张自助烤肉的票拍在桌子上，说：“路明志给的免费餐票，明天下午咱们集体逃课去吃！”

林萱萱崇拜地看着成曦，说：“哇塞，你好有领导气魄啊，虽然带的不是什么好头，但是我支持你！”

李曼妮拿起成曦拍在桌子上的票，赞赏地点头，说：“你跟这个路明志也疯玩挺长时间了，今天终于见着回头‘礼’了，这是他第一次给你东西吧？”

“那现在就去吃吧，饿一天了，赶紧的。”萧雨接话道。

成曦意味深长地摇摇头，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白纸，说：“自助的精髓在于什么？不仅是扶着墙进，扶着墙出，还有至关重要的就是，只吃贵的，不吃对的。”说着，拿出铅笔和尺子，在白纸上一边画，一边说：“我去那里视察过了，他们的菜是这么分配的，这个点，是家常菜；这个点，是海鲜，这个点，是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