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怜惜地看着李锐,她也挺不容易的。一个女人在外打拼,身边也没有一个肩膀依靠。有时想想,我们女人也真是脆弱,即使外表表现得再怎样刚强、怎样彪悍,内心深处也不可避免地渴望温存、渴望爱护。我知道在李锐强大的躯壳下,有一颗柔软的心灵。
不说乔墨阳那个让人扫兴的家伙了。在仅剩的两天里,我将手头上的工作都交接给李锐。周五快要下班时,林春香号召大家为我举办一个欢送会。正准备打电话选地点时,该死的乔墨阳又像催命鬼似的打电话来追方案了。于是全体加班。除了我,这个再也不属于公司的一份子可以先行离开,其他人依旧得在岗位上孜孜不倦地打拼。
林春香眼里充满着内疚:“我们改天再聚聚,行吗?”
“没问题。”我爽快地回应。
向大家挥手告别,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有些失落,有些难过。我在这公司工作了两年,与它结下了深厚的感情。对公司的每一个地方,我比对自家还熟悉。会议室书架上广告学的书,具体到哪一本放哪个位置,我闭着眼都能找到。这份工作也给我带来了无限的成就感。我总忘不了我在会议室上发言,演示PPT里的方案时,林春香脸上挂着肯定的微笑,就连高森林也经常点头示意。而如今这一切,都成为了过去。明天,我会在哪里呢?想到这,我的心里弥漫着无边无际的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