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米收起心中的愧疚,也收起那张全家福,把它锁到地下室的皮箱中。
次日,珞米特意提早二十分钟起床,准备打扫一下房子,正式接客,呃,正式迎接客人。
谁知刚走出地下室,她顺着窗户望出去,就看到一长身玉立的男子,轻靠着行李箱,站在草坪旁。他一身休闲打扮,额头上已沁出点点汗珠,阳光在他眉眼间打出一道阴影,神情并不轻松。
“叶、叶臻?”珞米大叫。顾不得自己还未洗漱打扮,顶着一颗蓬乱的脑袋,冲过去开门,“叶先生,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叶臻抬腕看表,“我们不是说好下午两点整吗?”
“是啊,”珞米撸起睡衣袖子,“可现在不还差十分钟吗?”
叶臻眉毛一扬,万年冰山的面孔发生微妙的变化,这些年间,他还是头一次有这种不知如何应对的无语感,“我,我习惯提前一点……”
“哦。”理解万岁,珞米马上弯起眼,轻快的笑着,“是啊,未雨绸缪是美德。可你来了怎么不按门铃呢,等在外面太阳晒着,晒黑了怎么办!”
珞米拉他进屋,一手递纸巾,一手拿着小扇子,殷勤的在他脸周围扇着。
叶臻再次噎了一下。他定定的看着珞米,从上到下仔细打量。
头发乱糟糟的拧了个马尾,额前耳后碎发凌乱,四方的棕色眼镜框遮去大半张脸,迷离惺忪,掩盖了漆黑眼眸原有的明亮。脸颊白皙微红,还留有刚睡醒的凭据,一排凉枕的睡印。大号T恤当做睡衣,刚刚盖住臀部,露出又细又白的腿,邋遢懵懂,又似不经意的诱惑。
叶臻的视线复又上移,突然定格在珞米的胸前。
超大的T恤领口暴露出珞米半个肩头和整个锁骨,隔着衣衫,胸前两点随着呼吸起伏,若隐若现。
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被猝然袭击,可比有心防备等待交战的威力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