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我和警官在一起。”警官这个词从达芬妮嘴里说出来感觉非常怪异，可能因为她的上流社会口音而让这个词听起来像“鸡冠”。

达芬妮继续说着，试图维持刚刚找到的一点优势。“而且，这儿也不是你所谓的每天停泊的港湾；这个高贵的地点只是你搭建的一个来软化受害者的舞台。”

“并不完全是这样，”埃莉笑着说，“不过，好吧，其实今天我是有意要这样做的。”

“让我成为一个托洛茨基①分子吗？或者，你是警察派来的卧底？”

①托洛茨基主义被认为是马克思主义中的左翼，主张在世界范围内进行永久革命。

“你丈夫是做什么的？”埃莉问道。

“他是‘十全十美’公司的会计，你知道的，做卫浴设备的那家。”

埃莉看上去有点吃惊，随即问：“你的长除法做得怎么样？”

“非常不好，不过这和……啊，明白了。”

“我们和我们的丈夫是亲属，但是大脑的思维是独立存在的，或者说应该是独立存在的。我们不是我们的丈夫，更不是他们的管家。”

“在一定程度上，我同意你的看法。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是吗？我是说，打个比方，我告诉你我丈夫犯罪了，你会觉得有必要告诉你的警察丈夫吗？”

埃莉沉默了一下，说：“我不知道，假设我告诉你我丈夫正在调查你丈夫，你会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丈夫吗？”

这回轮到达芬妮沉默了，不过还没等到她出声，就被一个漂亮的大个子中年妇女占了先。这个女人衣着华丽，染着一头玫瑰色的头发，活像夕阳下的清真寺。她正从柜台那里走过来，一只手端了杯咖啡，另一只手拿了一块巧克力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