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要是瞧不出呢？”她若能瞧出个一二三四，那太阳都要打北边出来了。

君沐悠侧眸勾唇，轩眉微挑，“瞧不出就说瞧不出。”

初　闻言，一颗心总算是不再悬着，领命去了。

在所有给君北鸿看诊的大夫里，论资历，初　是最年轻的，论态度，初　是最不认真的，论速度，初　是最快的。当然，初　还给自己多加了一条，论容貌，她是最漂亮的。

君沐悠老早就料到她待不了多久，所以见她出来也没多少疑虑，只问道：“如何？”

初　回头看了眼随后进来的君北鸿，一咬牙道：“无药可救。”

“无药可救？”君沐悠右手用力一捏茶杯，厉声反问。

“啊，是。”这可怪不得她，一则她本就什么都看不出，二则太医老头子们都说他回天乏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君沐悠目色幽沉，看不出是悲是怒，反倒君北鸿无所谓一笑，“皇上务须多虑，臣弟早已习以为常。”

初　无比崇敬地看向君北鸿，能够亲耳听到这样的话而无动于衷，他的心胸该有多么宽广豁达。

君沐悠没有再多问什么，与君北鸿彼此又寒暄了一番，便摆驾回宫。

临行前君北鸿拖着病弱的身子遥遥相送，并主动请求希望日后初　能代替其他太医多多来琦王府，给的理由是——既然结果无论如何都是一样，那初　总比那些迂腐的老头子们来得赏心悦目。

比起初　当时的反应，君沐悠的镇静程度要超越她十倍，毕竟是身经百战，怎会像初　一样，本在优雅转身，不料华丽撞墙？

回去的路上初　一直憋着话想问，终于逮着他下龙撵的空子，奔了过去。

“皇上！”

养心殿外，君沐悠回头，“朕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