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 帕布罗·卡萨尔斯

我的儿子马友友 作者:约翰·艾·拉洛


亚历山大·施奈德是享誉乐坛的布达佩斯四重奏乐队的大提琴家。他初次和马博士一家人见面的时候,怎样也想不到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小家伙”会是明日音乐界的巨星,直至他听了友友的演奏,才深信不疑。

这男孩子长长的手指滑动得有板有眼,拉琴时双眼完全不望指板,这一切,都令施奈德惊愕不已。友友全神贯注,琴弓在琴弦上飞舞,奏出美妙无比的音调。

一曲既终,施奈德对这次令人难以相信的优美演奏禁不住地摇头,表示极度的欣赏。“太美了!”他欢呼说。他实在感动极了,一下子说不出其他话来。然后差不多是在同一时间,他转过身来对马博士说:“卡萨尔斯听过他拉琴吗?”

他说的是饮誉国际乐坛的大提琴大师帕布罗·卡萨尔斯。

“没有,卡萨尔斯还未有听过哩。”

“那我想他应该听听。不妨就让我跟他谈谈吧。他以前也住在这幢公寓,就在三楼。你知道吗?”

“不知道。”孝骏回答说。“没有人告诉我哩!”

亚历山大·施奈德言而有信,立刻安排友友跟这位出生于加泰隆、受人敬仰的大提琴家见面。这次“试音”就在卡萨尔斯当时下榻的酒店的私人音乐室内进行。

雅文记起卡萨尔斯大提琴的撑脚在木地板上造成的磨损痕迹——这些痕迹错综复杂,难以辨认,但从这些默不作声的痕迹图案就可知道大师花了多少的时间去练琴。

试音完毕,卡萨尔斯抱起友友放在他的膝上。“你想多拉几首乐曲吗?”他随口问了一句,心想孩子拉完了琴一定会觉得很累。

他真的不了解友友。对友友来说,拉琴才刚开始呢。

“好啊,好啊。”他兴奋地回答。大师于是挨着椅背,聆听友友的琴怎样“歌唱”。

友友的演奏令他着迷,他一边听,一边心里却不断地想:怎样才能把这个架着眼镜的“小天才”介绍给更多观众。

他偶然瞥见身旁的桌上摆放了一堆乐谱,上面有一封最近收到的信。信里说伦纳德·伯恩斯坦很巧的是,曾经帮助友友踏上音乐职业生涯的伯恩斯坦,临终前的几小时,被人发现是坐在电视机前,据说是正在观看友友的一场音乐会。会主持一个电视节目“美国艺坛大展”,为华盛顿文化中心筹款活动掀起序幕。

“对了,就是这个音乐会。”大师终于找到那扇开着的门了。

他预备问伯恩斯坦,可不可以让友友在节目中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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