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服务生正好经过,两人要求加饮料。罗兰德忽然觉得两人的话题很不适合现在的情境,爽朗的早晨、温暖的气候、明媚的阳光,以及往来人群愉悦的说笑声,都游离在谈话内容的气氛之外。
但安杰姆似乎不以为意,罗兰德甚至认为,他是故意在这种地方提起杀人事件的话题,毕竟谁都不认为有人会在咖啡馆谈论那么凄惨的事,只要不太大声,就不会引起侧目,任谁都会以为他们只是在聊天。
“发生杀人事件的那一晚——我是指有人看见赛迪先生尚在人世那一晚——沙龙里有没有可疑人物进出?”安杰姆重新交叠双腿,继续问。
“先撇开柜台与警卫不谈,要进出沙龙只能利用厚重的正面玄关与后门。正面的玄关设有接待柜台,只开放给沙龙的会员或会员的同伴进入,后门则是员工通道,需要通行证,管制反而比较严格。”
“会员离开时,也会被看到吗?”
“这是当然。不过,会员可以在游乐室彻夜玩桥牌,其中有些人会将休息室当成旅馆,而且在沙龙里可以自由行动,因此柜台对离开的人通常没那么注意。晚上十一点后,柜台结束接待工作,只剩警卫值班,此时就可能会发生管理上的疏失。就如之前所说的,记录簿上并没有赛迪先生的离馆记录——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现场有没有发现凶器?”
“好像没有,至少,玛丽与巴莫林医师都没发现。”
“那么,也不是自杀了?”
“应该不是。巴莫林医师说,赛迪先生背上伤口的位置与深度都不像他自己刺入的,最重要的是,像他那样的人实在没有自杀的理由,因此警方也将这起事件当做谋杀案来侦办。”
“他以前是否曾遭人怨恨,或因为某种理由而遭受暴力威胁?”
“那更不可能吧!”罗兰德不禁失笑。
“那一晚,你看到过赛迪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