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两倍。”里凯博士的声音中透出深深的憎恶，“如此一来，面对这种攻击，防卫方当然也只能依赖灵力，但这实际上是行不通的。因为魔法师与灵能力者本来就非常稀少，而且他们就像精密机械，精神与肉体都非常纤细敏感，在那种尘土飞扬、炮弹齐飞的危险战场上，并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真是骇人的计划，光是想象就令人毛骨悚然了。”萨鲁蒙低语。

“总而言之，我们这些外国科学家根本没想过要参与纳粹的研究计划。在身体与力气许可下，我们始终拼命反抗，对他们的拷问也不轻易屈服。看看我这身体，你们应该就能了解了。”

“嗯，非常英勇的伤痕。”

“但我们最后只能顺从他们，因为他们利用魔法的力量对我们洗脑——不只身体，就连精神自由都被剥夺，我们像受到催眠那样成为他们随意掌控的傀儡。”

“然后，你就被迫在那个生物学博士克拉默的手下工作吗？”安杰姆沉痛地问。

“没错。”里凯博士垂下双肩，沮丧地说，“那真是一段恐怖的日子。我的大脑、意志，以及心灵，全都有如被莫名的雾霭所包围，完全失去自我的情绪与感情，虽然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却无法应对，我的身体与意识只对雾霭外传来的命令有所反应。”

“你应该是被催眠、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被他们利用了。”

“他们利用的只有我的知识，只有我大脑细胞内的记忆，所以为了防止我逃走，他们打断了我一条腿。”里凯博士的神情像青铜像般毫无表情。

“这究竟是……”安杰姆的声音中带了点恐惧。

“纳粹的医师们让我陷入假死状态，从我体内强制取出我的星光体，并利用魔法操纵它，协助他们进行恶魔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