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通的学校是怎么样的?因为我记得看蔡康永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就是台北的名高中两个女生自杀,然后那个时候学校隐瞒他们两个可能的自杀原因?
陈:我觉得这事没什么。你听我说,在台湾一对情侣自杀一年有100 对,可能只有一对两对是这样,这一两对放大变成一个话题,我觉得这是不对的。讲难听一点,我觉得两个女孩子互相喜欢,我觉得构不成自杀的理由,自杀的理由有千千万万,各种话题各种社会各种文化各种社会压力,各种青少年的问题。性取向认同只是其中一个,我觉得要把性取向认同看得跟一个女孩比如说她父母的离异或者是她成绩不好、她被欺凌是同样的平等,我们绝对不能说环境让这两个女生在一起。父母一看一定有一点反对,父母对自己不懂的事他一定会觉得,你怎么不跟男孩子,要跟女孩子,我觉得这一定有,但如果那么多对女孩子都撑过来了,这一对自杀了,跟其他的父母离婚,100 对撑过来了,有一对因为父母离婚自杀了是一样的事。
赵:你父母对这个事情探讨过吗?
陈:有意见。
赵:当时我看报道,台湾上映《盛夏光年》的时候,你父亲还问你是不是同志。
陈:没有,报纸乱讲。我爸是看完后还买票送给他的朋友,我爸至今看过电影不给评价。我觉得他应该不喜欢,但是我父亲觉得自己儿子拍的,他又不能说什么,他来北京看《幸福额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