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巴:类似。
范立欣:那个坑每次拉屎的时候,屎掉下去,都会把粪溅上来,你不能往下看,下面全是蛆。我们后来——刚开始就那样,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我们就不拉屎。实在觉得太恶心了,我们就尽量减少拉屎的次数,要么就是回我们自己基地的时候去拉屎,或者是我们有时候出去到山上拍片子,总是去一些荒山野地,拍片子的时候拉屎,减少拉屎的次数。曾经——我差不多有一段时间一个星期只拉两次屎。也没有地方洗澡,我们在他们县城里租了一套房子,租了一套小房子,等于是个基地一样,有时候要去换换电,有时候要去修修设备什么的。主要是我们就每周回去洗个澡。
还有夏天的时候,他们那个地方特别热,那个蚊子,我有照片为证,咬得我们浑身都是包。他们那个小蚊子,他们本地话叫灭蚊(音),很小的蚊子,大概就跟这个烟灰差不多大,一叮就是一个小包。整个手上全是包,在那个草里面,没有办法,你只能等在那拍。夏天热,在外边晒着拍一些日落什么的,就在外边晒着一下午,你喝很多水,但是没有尿,可能一两天都不撒尿,就是汗出来了,喝了很多水也不撒尿。所以体力上来说还是有一些挑战。火车站什么的就不说了,火车站也有蛮多,也有很多的问题。
在城里面拍摄相对好些,但也是很累的。早晨拍张家,晚上再去拍火车站,一直拍到晚上三四点,再睡一会儿,睡到晚上七八点,再去拍张家。春运一开始我们就开始这么连轴转,特别累,到春运的时候,这样子才有足够的素材去讲一些小故事。但最后都没有用上,就还是希望最后是这个家庭为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