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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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爱爱爱爱爱爱你的南希

母亲在这封信中的嬉戏玩闹流露出来的亲密和深情震惊了我。她不情愿写这样一封信并让它成为“不朽佳作”与她“幼稚老成的我”这样的自我嘲讽是一致的。我父母从短暂求爱期间就开始结识的朋友西德尔·马斯特曼跟我描述了父亲跟母亲的“求婚”：“一天晚上，埃德和我跟你的父母一起外出进行四人约会。我以为他们已经分手了，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是反反复复--甚至每隔几分钟他们都能互相动怒、分手然后再重归于好。夜晚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了一个小饭馆，那天是情人节，天气冷得厉害。你父亲说他要在门口见南希，于是埃德和我就在山脚下的汽车中等他，山坡就像是一个滑雪爬坡，一直连接到饭馆的房子，我们可以看到他们一边曲折地爬上山一边在互相喊叫。我们在车上坐了一个多小时，冻得要命，都开始骂你父亲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然后，谁知道，你父亲突然出现了，他贴在挡风玻璃上告诉我们他向你的母亲求婚，她同意了。”

父亲打电话回家告诉他母亲说他下周要结婚了。他的母亲把电话挂了之后，接着他的父亲打回电话说：“如果你真要结婚，我们就会去你那里。”父亲心满意足地对我说：“他们真的来了。”大约一个星期后，在位于波士顿T字码头的曾祖母家里，父母亲举办了结婚的烛光仪式。一个治安法官主持了仪式，出席仪式的只有少数几个近亲和朋友。在婚礼公告的旁边挂着他们的结婚照，上面母亲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婚纱，父亲穿着深色西装。照片上，他们正在切割蛋糕，母亲紧紧依偎着父亲，脸上带着幸福的表情，站在一旁的外祖母伊迪丝则穿着毛皮领的黑色花呢大衣，一脸的严肃。父亲说，伊迪丝反对父母亲结婚以前就同居在她的家中，所以她穿一身黑色的衣服来参加婚礼。父亲喜欢开玩笑说娶我的母亲进门是他一生中做过的最好的决定。我的母亲曾经给他下过最后通牒：“结婚或是继续。”

婚礼结束后，因为我的父母正在着手组织一次竞选活动，所以他们在科普利广场买了一间大套房来庆祝他们的婚礼，然后又重新回到工作之中。我的大姐玛莎出生后，他们才去巴哈马群岛度了他们的蜜月，然后回到波士顿的笔架山居住。西德尔的丈夫埃德·马斯特曼回顾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当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我记得我当时在想，哇，她的个性非常强，很聪明也很博识。在竞选活动期间他们在一起工作了很长时间。南希干事情非常投入，她很有主见，对每个人都非常了解。杰里也很有主见，他对于南希的家庭与高层政治间存在联系这一点非常满意。他们的性格互相冲突，但这点从来没有阻止他们为彼此所吸引。从一开始，他们就像发疯般地深爱着对方。”

埃德仍怀念在我父母婚姻的早期，当他们还住在笔架山公寓时他们举办的那些政治集会：“你的母亲，她的智力能和你的父亲匹敌--这是毫无疑问的。她希望能引人注目，的确，没有人会对她视而不见。你的父亲是如此的大有作为，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任何东西。如果他想成为最高法院的成员，他肯定能够做到。如果他想赚钱，他也可以赚到大钱。他选择了赚钱。你的父母亲两人都深深地进入了政治当中。”

我们如何定义变化取决于我们所处的位置。作为一个局外人，父亲获得了一定的名声，柯利市长喜欢影射我父亲，说他受到的教育“在水域的一端”，并不是剑桥而可能是受到“莫斯科的影响”。人们怀疑我的父亲是在破坏现状，因为无论是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或是华尔街的一个支付代理人或是一个犹太复国主义革命者，他都是有很强烈的动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