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驱车自驾,我喜欢那种随遇而安的闲适:不需要一环扣一环的时间计划和景区计划,需要的是兴之所至,随时停下车来。或许是爱枫林的晚景,或许是爱奔涌的晨雾,或许只是想面对一川烟草满山翠竹打个盹。景区不应该是旅行的目的地,旅行的目的地应该是心灵--让心灵在陌生而又似曾相识的他乡,享受幸福也享受落寞,享受狂欢也享受孤寂,享受花近高楼伤客心,万方多难此登临的伤感,也享受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的幸运。从某种意义上讲,旅行就是通过出走的方式,让我们体验更多元的人生。
一个人独自在异乡游荡,迥异于故乡的风景、火车上的一次邂逅、街头寻找到的一餐美味、偶然间误打误撞走进的某个历史名人的故居,以及异乡的日出日落与晨晨昏昏,这些寻常而又亲切的事物都长久地感动着我。它们让我明白,这方难以穷尽的大地,它其实由诸多可以信手拈来的细节构成。在这些细节里奔走、寻找、聆听、观望,或许,我们会发现生命的另一重意义:灵魂在高处。灵魂在远方。灵魂需要流浪。
我想,我会长久地行走下去,因为还有那么多异地他乡,还有那么多美景殊风,等待着我走近它们。大地给予我的,我将用文字和脚印表达感激。
对我三十五岁以后行万里路起过重要推动作用的,除了我自身想要满足青少年时的梦想外,还有另一个外在因素,那就是著名的《中国国家地理》杂志。自从2003年为该刊的四川专辑撰稿以来,我便成为该刊长期撰稿人。于是乎,出于经常为该刊撰稿的原因,我得以游走四方。事实上,本书中一大半的篇章,都曾在该刊发表过。当然,由于可以理解的原因,该刊在发表这些文字时,有的篇章按刊物的整体设计作了删节或修改。
本书采用的绝大多数图片,都由我在旅途中拍摄。唯因年代久远,有少许当年拍下的照片难以寻觅。故此,我在爱卡论坛上向网友们征集到一些。感谢提供了部分图片的网友,他们是:王洪平,杨智勇,会飞的鱼,或跃于渊,风中游影,唐宋雅韵,叶湛,以及我的朋友徐献。
尤其要特别感谢的是《中国国家地理》杂志执行总编单之蔷先生、著名作家麦家先生,感谢他们以精短的文字将此书推荐给广大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