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现在，颜澈仰着头喝一罐自动贩售机里买的饮料，颈部的线条绷直，有些分明的喉结上下起伏，就已足够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饮料迅速见地，低下头的瞬间，汗水也从他的额头滴落。

叶晴空立刻从书包里翻出纸巾递上去。

颜澈道了谢，然后抱怨道，“渴死了，今天于明彦发疯啦，打球不要命……”

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呃……”

少年把可乐瓶子扔进垃圾桶，转过身去看她，忽然就笑了起来，“跟我去文庙。”

“啊？”

叶晴空还在发愣，脚步已经自动跟了上去。

不由自主。

少年并没有往校门的方向走，而是去了另一个方向的车库。

然后推了一辆银色的单车出来。

“你今天骑车来的？”

印象里，他一直是有车接送的。

少年笑了，“没有，这辆我一直停学校里的，有时候用用。”

“大户嘛。”叶晴空调侃道。

已经是十月中旬，黑夜也来得越来越早，秋意愈浓，大家早已在校服外套上稍厚的秋衣，今年棉服又大行其道，叶晴空穿了流行的军绿色，而颜澈则是一件灰色的开衫，衬得更加清瘦。夜色中的人每一个都笼着外套，行色匆匆。

颜澈忽然转过头来，身后是学校外的彩色告示牌，彩色的光晕成了他的背景。

“啊，坐上来吧？”

三秒的停滞。

“——什么？”

少年的眉眼因为微笑而眯起，眼下因为光影变化有一小块三角形的阴影，然后随着他的笑意而变幻着角度。

他指了指叶晴空，然后指了指单车的后座，“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