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空惊讶道，“欸？我还以为你是爱到不行。”

风声里夹杂着似乎是闷在喉咙口的笑意，少年说道，“可是有人跟我说啊，烧烤这种方式啊是人类最原始的一种烹饪方法，也是最能展现食物原始美味的，不吃的人就是违背人类的本性。”

“欸？”

——从来没有听过的说法，或者应该说，相当离谱的说法。

“是不是像谬论？”

叶晴空脱口而出，“唔……应该说就是谬论。”

这一次，少年的笑声明朗了起来，“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还是被说动了，尝试着吃了一次这里的烧烤之后，就彻底喜欢上了。嗯……一失足成千古恨。”

“哪有那么夸张。”

她笑着踢了踢脚，单车也因此晃动了一下，少年从座位上站起来，将所有力气都花在踩脚踏车上，速度立刻翻倍。

过了一个弯，转眼就到了。

傍晚的文庙，带着浓郁的烤肉的香气，雾气蒸腾。

颜澈没有看菜单，直接对着小贩说，“羊肉、牛肉各拿二十串、金针菇五串、鸡胗两串、扇贝……”

叶晴空楞了下，“这么多？”

颜澈将一罐果汁塞给她，“等下你就会嫌少。”

沿着崎岖陡峭的楼梯走上去，第二层的空间却是豁然开朗，虽然简陋，但每一张桌子上都铺着干净的桌布，餐具也是好好地放着。

颜澈在靠窗的地方，左边的头发会因为夜风而吹到脸颊上，“是不是很少吃路边摊？”

“对，经常路过，但没进来吃过。”叶晴空这样说道，刻意隐去“爸妈不让”四个字，总觉得说出这个理由会让自己显得很没主见。

服务员托着两个大大铁盘上来，上面是数量惊人的串烤，许多食物累加在一起的样子真是让人惊叹，扑鼻而来的香气更是让人食欲大增。

——试试？味道真的很不错。

——好。

——怎么样？

——嗯，好好吃。

“对不起。”

突然说着道歉话语的他，眼眸里含着星光，五光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