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父母亲去外亲家吃酒,府内众人倒是歇的早,夏浅觉得有些饿,也懒得喊丫鬟,点了灯笼自个去厨房寻吃的。
现在跟夏清一桌好像吃也吃不下,也不知夏清怎么就那么厉害,能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与她说话。
或者,于夏清而言,就是什么也没发生。她不知道酒中有药,她也不知那一晚到底有什么事。
夏浅猛的顿住脚步一敲脑袋,瞅着手中的一罐冰糖燕窝无奈笑起,寻吃的作甚想起这些,今个运气不挺好的么。
正欲转身回房,忽然听到轻微的悉嗦声,心下一惊,四处瞅瞅确实没有别人,心想着约莫是老鼠,便小心关了门,没想又传来那声音。
夏浅这回听清了,悉嗦声是从东院传来,也就是夏清的房间。
脚步稍稍迟疑,还是鬼使神差往那边走了去,才至门口便听屋内传来轻微的呻吟,夏浅脸上一红,是了,这夜里人家小夫妻还能做什么,她真是管闲事。
连忙提步又要走回去,忽然发觉这呻吟有些不一样,还夹杂着作呕声。
“姐,你在吗?”想了想,还是轻轻叩门,问了一声。
里面的声音也不见止,似乎有重物落下地,在这夜里显得十分诡异。夏浅抖着胆子推推门,意外并没有关,心下疑惑拿灯笼向里照了照,才发现杜之然与夏清都倒在地上,凳子也翻了,桌上有两碗未喝完的燕窝,烛火似被人碰倒,蜡油流了一桌。
夏浅愣了半日,才回过神上前查看二人:“姐,姐夫,你们怎么了?”
杜之然脸色发黑,嘴角有些许白沫,已经没了意识,倒是夏清还睁着眼,哀求的拽着夏浅衣袖,夏浅心知不妙,忙起身要去喊人,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脚步也不自觉顿了一顿。
要救她吗?
如果没有她,一切会不会变幅模样?
脚旁的夏清又呕了一声,夏浅整个脊背猛的绷紧,看向那张相似的脸庞说不出话来。
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不是她,自己又如何会一心离开这个家?
缓缓蹲下身,探探杜之然的鼻下不由大骇,竟然已经没了气息。瞅着两碗燕窝,难不成是吃了这个才会如此?
出神的片刻夏清喉间咕噜一声,忽然睁大眼,一动也不动了。
夏浅被吓得猛然向后跌坐,呼吸也急促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抖着手去探她的鼻息,也与杜之然一样,似乎是,死了。
脑中一片慌乱,紧着手指不知如何才好,不过一瞬,不过是迟疑了一小会,居然真的死了?
不对,她慌什么,前几日不还想亲手杀了夏清吗?杜之然也一样,一样该死,他们都该死……
上天难得助她一次,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