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就是这么多余,在哪里都显得过分多余。
慢慢直起身,终究是没有往前走,若七尹见到她这副模样,不知会有多失望。
回到家中王婶并未离去,夏浅也懒得再说第二遍,如今这园子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区别。
王婶退下之前却是禀了一件事,说有人来寻,等了半日也不见夏浅人影只好先行回去,稍迟些再来。
夏浅心下奇怪,这时候还会有人来寻她?不禁就问了一声:“是何人?”
答道:“是一李姓公子。”
这便明白了,自然是李萧,却也是她最不想见的一人。七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李萧忘了那夜的事情,可不是说他忘了事情就真的没发生过,那些屈辱的印记是一直深深刻入心底最深处,不想的时候也就罢了,一旦触及,就会齐齐涌现出来。
夏浅没那勇气也没那心思去见李萧,便嘱咐王婶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人走,自个也是极没精神的躺上床,脑中明明一片空白,却头疼欲裂怎么也睡不着。
翻来覆去好半晌才沉沉阖上眼,夏浅自己并未反应过来有何不妥,倒是入夜时来喊她吃饭的王婶瞅出不对,一探额头竟是滚烫的怕人,哪里是睡着,分明是烧昏了去。这院内年轻力壮的都散了,王婶李福二人只好一个照看着,一个去请大夫,李萧这会子来的倒也及时,见状忙背着人寻去医庐。
只没想夏浅一病会这般重,连着昏睡好几日也不见有任何好转,汤水不进,意识不清。
王婶不免有些着急,夏浅身体一贯好的很,小病小伤都很少见,怎会忽然来这么一下。心里头惦记的紧便央着李萧写了封信送去给远在洛阳的夏百川夫妇,告知夏浅的情况不妙。
信回的也快,尚不出四日,可这信中的内容着实让人有些叹气。道是在洛阳正巧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怕与夏清有关,此时走不开身,只让王婶好生照看夏浅不必担心银两使唤。又言夏浅身体一贯好,此次必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最后一句,到底是说给夏浅他们听还是宽慰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躺在床上的夏浅自然也不得而知,所以也只是不住地从眼角滑下泪来。